场面一度僵持,此时,欧阳赫来报,
“皇上,雪乌第一画师陶子轩求见,说是与......严修文早年有约,于今日一较高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画师。”
“严修文已被判死罪,他难道不知道吗?遣他回去!”
“回皇上,臣已如此告知,只是他......他说泱泱潇国,人才济济,难道除了一个严修文,就再无拿的起画笔的人吗?如若这样,潇国不该自诩......天下文人之乡。”
欧阳赫的话果然引起了群臣激昂。李弗临奏请一战,“皇上,国威不可犯,翰林图画院的画家们足有百人,各有所长,必然会灭那陶子轩的志气,让他见识一下潇国文人的威风!”
“如此也好,如今,翰林图画院正院长一职,尚还空缺,如若有人能赢了陶子轩,那她便是下一任正院长了。”
李弗临闻言大喜,“谢皇上!”
翰林图画院如今以他的嫡女李吟姗为尊,无人能超越她的画技。如此一来,这正院长一位,已是李吟姗囊中之物了。
一介女子,官居三品,这让李弗临如何不喜?
仁宗帝想了想,又道,
“至于圣女之选,刚刚那场,便算平局了。第二场,由朕出题,朕的题目便是画作。谁技高一筹,便能胜出。当然了,如果你们能赢过陶子轩,赢得的,还有翰林图画院的正院长一职。”
李弗临心中一惊:圣上难道不喜姗儿?可是,那又如何,论画技,当今世人,谁又能胜过我的姗儿?这些人,尤其是那个房楂楂,纯粹是跳梁小丑,徒添笑话罢了。
房楂楂本以为陶子轩年岁与师傅严修文相仿,不曾想,他竟未及而立之年,一身文人傲骨,翩然独立于世。
“草民叩见皇上,素闻潇国人才济济,画手更是上千上万。草民今日前来,其一是为了一较画技。其二,是求诗。自古,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草民不才,自创了一幅画,想请贵朝的画手赠诗一首。若能得佳句,子轩自当甘拜下风。”
言毕,陶子轩将手中画卷打开,在座的人一见,纷纷嬉笑:
“一只鸟,一朵花,一丛草。这有何意境啊?”
“这陶子轩号称雪乌第一画师,竟这般俗气。”
对此,陶子轩置若罔闻,耐心的等待着画手们。
翰林图画院的高阶画手们,包括李吟姗,纷纷排队上阵,陶子轩只花了一炷香时间作了一幅山水古画。可高低立现,胜负已见分晓。
李吟姗的画作虽输给了陶子轩,可也不气恼,静心思忖:只要这诗做得好,一样能让陶子轩认输。
李吟姗率先作诗一首,咏春颂景,赢得满堂叫好。陶子轩却眉头紧皱,明显不甚满意。
李吟姗号称潇国第一才女,她的诗既然无法博得陶子轩的赞赏,其他人自然不敢献丑了。
房楂楂愣愣的看着场中的陶子轩,低头沉思。李吟姗甫一入场,便率先注意到了房楂楂:
不知自重!凭你也想竞选圣女?我偏要你于天下贵胄之前声名扫地!
李吟姗笑吟吟的向房楂楂看过来,
“陶公子,吟姗自知才艺不精,不过这位房姑娘,她可是我们翰林图画院的正院长,严修文唯一的关门弟子。想必早已得严院长的真传,严院长既已离世,您与他的弟子一较高下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