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耻了!我喜欢!”
“好像是小鱼先主动的,盼了那么久,他终于争点气了,让狗粮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话音刚落,余固就在一众人喜出望外的目光下,被易执一脚踹飞了。
汪家和无归家算是闹掰了,没有了汪家的协助,无归也失去了西部地区的开发权,国王也就顺带使了点小手段收回了汪家手里的西部封地。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两天宫里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易执这几天一放学就往熠宫跑。余固在屋顶逮冲鸭洗澡的时候,总是看到大殿那边一批一批士兵来回替换,期间不断有大臣求见国王,似乎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天放学,易执似乎收到了什么信息,一下飞行器就直奔向熠宫,余固把冲鸭放出去撒野后,就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国王处理公务的大殿。
步入了内阁,议事厅的大门还紧闭着,两列胄甲鲜亮的侍卫威仪赫赫的伫立于门外,里面隐隐传出几声内阁大臣们的争吵声,侍卫们看到易执后齐刷刷的向他行了个礼。易执摆了摆手,在门外站立了半响,直到里面的声音逐渐沈消,有几个内阁大臣走出来后,吩咐余固在外面等候,自己才抬脚走了进去。
易礼看到易执后放下了手里的公文,揉了揉眼睛,面容略显疲惫:“不用担心,情况暂时控制住了。”
易执问:“怎么会突然有异动。”
“只是轻微的震感,具体原因还不清楚,科学院那边正在全力研究,我命人加固了传送口周围的防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易礼的眸色深了两分,语气逐渐凝重,“不过这事得暂时保密,如果传出去肯定会引起轰然大波……”
易执语气冷硬地说:“没人敢乱发布消息。”
易礼点了点头,墨绿色的眸子间隐隐透出一股无力的沧桑感:“如果那里情况失控,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十几年前那场生灵涂炭的悲剧或许又要再次上演了。”
十多年前,西部地区的边缘出现了一个连接荒原星球的传送口,这导大量的荒原星的兽人从荒原星球穿越空间直接入侵了王国,因为它们的科技和体型都占了优势,而且攻击力极强,不过半个月的时候,就势如破竹地占领了西部地区。
之后,易礼亲自带兵出征,几乎出动了整个王国能调动的力量,和荒原兽人进行了两年的战争,最后甚至使用了人海战术,在死伤惨重的情况下,才把兽人赶回了荒原星。
这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中,比克王国损失惨重,伤亡人数到了一个惊人的数量,被损失的房屋产业更是不计其数,生灵涂炭的场景在人民头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之后,科学家们想尽了办法才暂时封住了传送口,易礼也在那周围布下了重兵把守,随时留意传送口的动静,就是为了防止悲剧再次发生。
所以,面对如此强大的威胁,比克王国不可能坐以待毙,易礼这十几年可谓是耗尽心力,一方面要发展科技,加强军队建设,一方面要落实危机教育,从小培养孩子们的战斗能力,并且每一个阶段都会进行模拟演习,以确保兽人再次来袭时,国家可以达到全民皆兵的状态。
就在前几天,西部驻军传来消息,传送口那边发现了异动,这让大臣们再次恐慌了起来,所以这几天熠宫才会进入紧张的状态。
易执看着王座上的男人,喉咙像堵着东西一样难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人或许不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他心系子民,把大半辈子的心力都放在了定国上,甚至没有过多的时间照顾儿子和思念妻女。
易执看着易礼眼底下的乌青,好半天才说出了一句,“你无愧于人民。”
易礼也不反驳易执,只是把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好半响才沉沉一叹道:“可父王有愧于你,更有愧于你母后和妹妹。”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怪父王吗?”
易执垂下眼睛,沉默了。这是两人心上未痊愈的伤疤,稍一触碰都会痛得撕心裂肺,谁都不想主动提起。
静谧了许久,易礼闭了闭了眼睛,先开口了,“很抱歉,父王虽贵为君主,但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
易执还是没有说话,看着光滑的地板,沉默了。易礼叹了一口气,还是转移了话题,“我听暗卫说你在寻找幻灵,那个东西不过是个古老的传说罢了。”
易执眼眶有些发红,字字充满了偏执之意:“那又怎么样,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放弃。”
易执走出大殿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外面除了侍卫外空无一人,余固估计等得不耐烦就回去了。
在回宫的路上,易执看着那些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星星,陷入了沉思。
荒原星是一个很遥远的星球,上面孕育着强大又野性十足的兽人,它与比克星不在一个星系上,两个星球上的生物原本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但是在某一段时间里,两个星球上都出了通往对方星球的传送口,这也就爆发了史前第一次的人类与兽人的战争。
后来连接了两个星球的传送口消失,两个星球上的生物也不再有交集,不过,在十几年前,这个消失了数千年的传送口却莫名地出现在比克王国的西部,这片大地再次受到了兽人摧残。
没有人知道传送口为什么会出现,也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消失,它存在的每一天,对比克星来说都是个巨大的威胁。
易执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在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前面的一棵树上突然掉下了一人一鸭。余固和冲鸭躲在树上,本来想吓吓易执,没想到冲鸭不听指挥,余固在抓他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当场在易执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你是不是有病!”:易执把冲鸭抱了起来,鄙夷地看着余固。
“纯属意外。”,余固爬起来讪讪一笑。
这时候易执怀里地冲鸭忽然看见了令人兴奋的东西,就扑扇起翅磅将扁嘴怼到易执的脸上。
原来是有条虫子落到易执的面具上了,冲鸭张着嘴巴就想把它吃掉。易执被它弄得发痒,一把抓住它的鸭脚就像把冲鸭拉下来,却不小心把自己的面具也一起扯了下来。
面具应声落地,少年英气逼人的面容暴露在余固面前,明澈的眼眸不满地扫过来,隐隐透出一股秋霜般的寒意。
余固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怔愣了半天才缓缓憋出一个复杂的字眼:操!
还真给他猜对了!
冲鸭知道自己闯祸了,把嘴里的虫子吃下去后,怂兮兮地躲到了一旁。
易执瞪了它一眼,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面具。
余固忍不住问道:“殿下,你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戴面具。”
易执拿着面具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你长得贼好看。”
贼他妈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