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如枫实在听不下去这虎狼之词,一张脸红透了,急急背过身不再肯多说一句话。
上官蕴晴见状,只得默默放下手中的药包,小声道:“既然这样,那便等熙远夫人气消了我再来,这药来之不易,熙远夫人省着点用。”
“你!”
元如枫转过身,望着上官蕴晴远去的背影,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般难以言说。
春月拿过药包看了一眼,笑着说:“这可如何是好,想来整个长公主府都传遍了殿下和长公主之间的战事了。”
“春月,你也打趣我?!”元如枫举起手,佯装要打人,落手之时却是使劲挠痒痒,春月才急忙笑着讨饶,“小人错了小人错了,殿下饶命!”
“见过熙远夫人,这是云舒小姐让老奴送来的金疮药……”
有年老婢子的声音忽然打断嬉笑中的二人,元如枫闻言,忙转头问她:“云舒怎么不自己来?”
“云舒小姐正在准备出府打马球,无法亲自上门来祝贺熙远夫人,还请熙远夫人谅解。”
元如枫还记着昨晚纪云舒那煞有介事的样子,本以为今日一大早她会急急忙忙来找自己,告诉自己如何帮助长公主查案,没想到居然要跑去打马球。
“那她现在还没出去吧,我去找她。”
元如枫说着抬脚便往外走,哪知那老奴立刻换了一番说话:“熙远夫人还是不要去了,云舒小姐此刻想必已然出府,恐劳烦熙远夫人空跑一趟。”
“没事,空跑一趟就空跑一趟,反正我很闲。”元如枫说着执意前行,那婢子却无他法,只得带着元如枫去往纪云舒居住的别苑。
半路之中,迎面走来两位年轻婢子,遇到元如枫后来不及躬身行礼,便被元如枫身旁的老奴拦住了:“你们速速回去,瞧瞧云舒小姐可还在别苑中,若还在,便告知云舒小姐,熙远夫人来了,请她做好迎接的准备。”
“是。”
那两婢子立刻折返回去,脚步如风令元如枫赞叹,她侧头看向春月,和春月交换了一个达成共识的目光:这两婢子必然是去报信的。
看来这纪云舒是有心避着自己。
元如枫不明白了,她昨晚如约保守了纪云舒的秘密,没有向长公主告密啊,怎么反倒她倒避起自己来了。
难不成,被长公主发现了?
那这长公主聪颖的有些过分了。
但在纪云舒和长公主之间,元如枫此刻还摸不准,这两人哪个更值得信赖一些。
到了纪云舒别苑门口,那两婢子已早早地在院子外守着了,恭恭敬敬行礼道:“见过熙远夫人,小人回来之时云舒小姐已然离去了,还请熙远夫人恕罪。”
元如枫侧头朝院子里望了一眼,试探着问了一句:“这别苑倒是布置的有趣,是云舒亲自布置的吧,那是鸽子吗,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鸽子。”
元如枫说着便越过两人走入院子,捉起一只白鸽想瞧瞧,她分明瞧到了白鸽的脚上还绑着一个小纸条。
不等她有所表示,一旁的老奴忙上前接过白鸽,躬身行礼:“这些白鸽日行千里,不知带了多少的脏污,还是不要污了熙远夫人的手为好。”
毕竟是人家的秘密,元如枫可没有真的要查探一番的意思,扫了一眼这院子后,便在院中的石凳处坐了下来。
“熙远夫人?”老奴目光一跳,诧异地问了一句。
“哦,我走了一会,有些累了,坐一会不碍事吧?”元如枫笑着看向长廊一侧,她瞧见了一名盯着此处动静的婢子,转身进了院子左边的小房间。
十有八|九,纪云舒就在那小房间里。
这回,看你怎么逃,不把昨晚的事说清楚,休想罢休!
元如枫想到这里,挥一挥袖子,再次笑道:“忽然渴了,想向姐姐讨杯茶喝,姐姐……”
元如枫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老奴便立刻躬身行礼:“熙远夫人这么说,是折煞老奴了,老奴这就去准备上好的茶水。”
对着老奴急匆匆的背影,元如枫又补了一句:“再准备点糕点,没有糕点,蜜饯也行,光喝茶嘴里也太没味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