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却不吃他这一套,恨恨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都知道,却还让我来查!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你知道我查的有多难吗?”
楚啟忙道:“此事说来也凑巧,查来查去,只查到一个兖州袁知州,原本想以他为突破口,却不想偶然听到沛国公酒后炫耀当年在衢州如何如何风光,我又查到那袁知州与沛国公交往不凡,可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十足的证据。
还是夫人厉害,不仅找到了人证,还抓住了詹子寿,他们也真是大胆,竟然还替换死囚的事都敢做,还让詹子寿活到现在,如今这一桩罪名也是逃不掉了。”
他抚着静和的头发,喟叹着说着自己的打算,“原本我想要借着苦肉计陷进去,以皇上的性子,绝不会随便杀功臣,他一定会查个一清二白,等皇上派了钦差,我再见机行事,想办法把我掌握的线索一点一点透漏给钦差知道,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跟着一道去衢州调查。
另外,我也没想到皇上会防我防的那么严,我原本以为皇上大怒之下会让我进诏狱,或者刑部天牢,谁知皇上却把我放在大理寺,并且从新布置了看守的狱卒,这样一来我一时间就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
若不是夫人当年舍粥救了其中一个狱卒,我只怕还没法子和老忠叔联系上呢。至于联系上我在外头埋伏下的那些人,还是七转八转,十几日前才联系上。”
他悠悠说完,却没有听到回应,低头一看见静和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嘴里还喃喃道:“终于结束了”
楚啟觉得自己的心都疼了,却又暖的像要化了的冰,他的妻子为了为他洗脱冤屈不远千里去查案子,脸颊明显瘦下一大圈,楚啟越发心疼,又想起一路上那些刺客为了保密几次行刺于她,若真是被那帮热得了逞,他死几次都不够赔的,楚啟叹了一口气,轻轻在妻子额头亲吻了一下,心中暗道:
你待我这份情谊,纵使倾尽自己这一辈子,只怕也难以回报其万一啊。
安王这一路有楚啟保着,陆时雨那一路则有杨捷护卫。
楚啟可是写了信给杨捷,若是那闫樊有什么闪失,这辈子都不认他这个哥们儿了,就更提做什么儿女亲家了。
杨捷和夫人都很是喜欢馨姐儿,原本还觉得馨姐儿是个庶女,如今知道馨姐儿是韩明纪之后,就更满意了,他再三拍着胸脯保证没事,而且超额完成任务,在乱军中抓到一个人证,竟然是什么乔装打扮的孟绍辉!!
楚啟接到信,却是回了一封私信,具体什么内容不得知,只知道那孟绍辉很是吃了一些苦头。
而京城中苏雪娘不知所踪,下落不明,不知是被锦衣卫弄走了,还是济王用了手段让她闭嘴。
如此一来,人证物证再齐全也没有了。
回到京城,静和迫不及待地回了木兰巷,抱着自己两个大儿子心肝肉儿的直叫,她还没离开儿子这么久呢。
同样,周氏也搂着徐筠行心肝儿宝贝儿的没完。
静和走的时候镇哥儿还没有什么意识,如今快都有些不认识静和了,她好脾气地陪着镇哥儿玩了一下午,镇哥儿才开始再次粘她这个做娘的。
相比之下,楚啟一套桃木掉成的精致的刀枪剑戟斧钺刀叉就把镇哥儿收买了,含糊不清地喊着嘚嘚。
安王和陆时雨进宫面圣之后,便将案情与大理寺并案审理,时隔十年韩明纪案终于昭彰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