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透有些无奈,又来了,跟个捣蛋的乖孩子一样,为了有趣总喜欢来搅局,只想将局面搅的越来越乱才好,从某种程度上看,他和太宰治有着很相似的地方。
中岛凑近还没有动作的国木田有些焦急道:“国木田君你不邀请花泽桑去侦探社吗?”
国木田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邀请花泽去侦探社?她又没有任务委托给侦探社。”
中岛无语摇头叹了一口气,可真是没救了。
国木田心底盘算了一下,这次乱步的委托费是由英德出的,英德财大气粗给出的委托费不是一笔小数目。
除掉乱步的零食开支,侦探社又能存一笔资金,不至于连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起。
国木田麻麻真是为侦探社操碎了心,管理着一群小孩子和大朋友,头疼的睡不着觉,醒来一看枕头上还掉了许多头发。
在这样下去,他不止要英年早秃,还要英年早逝了。赶在太宰面前,登上极乐了。
太宰从口袋里掏出一株皱皱巴巴的小雏菊,看起来就像随手从路边采的一样。
他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有一句简单的,“去吗?”
花泽透看到小雏菊后意识飘远,眼里是隐秘的悲伤,她点点头道:“去。”
两个人的话像在打哑迷一样,在场知晓一切的只有乱步,可是他不想说没人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任何的讯息。
中岛暗道:“不愧是太宰先生,用一朵路边采来的野花就成功的赢了其他人。”
*
今天海边的风很大,花泽透来时特意路过了花泽家名下的餐厅,借用厨房亲手做了一份辣味咖喱。
山坡上的墓碑大多没有名字,花泽透难以分辨出哪个是属于他的。
太宰治很熟悉这里,三两下就找到了要找的墓,花泽透放下了手里的辣味咖喱,太宰治也放下了紧握在手中的小雏菊。
他们两个实在不像来扫墓的,带来的东西倒像是要野炊。
太宰直接靠在了墓碑上,没有半点敬畏,辣味咖喱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他想向辣味咖喱动手,却在花泽透杀人一般的目光中缩回了手。
他惋惜道:“织田作又吃不到,不如便宜我?”
花泽透:“管他吃不吃的到,我只是不想给你吃。”
这个理由也实在无法让太宰治辩驳,他也知道自己惹人厌。
太宰从口袋里掏出相片,相片上是他和另外一个成熟的男人,跟照片上的太宰比他现在要稚嫩很多,但眼里浓郁的黑暗比现在多得多。
花泽透啧了一身,“站在织田面前,你可真丑。”
太宰指着自己的脸愤怒反驳:“你眼瞎吗?我可是帅哥,比织田作帅很多的帅哥!”
花泽透吐出的两个字像两座大山,直接压垮了他。
“丑逼。”
太宰治生气的开始当着死人的面拆台,“就织田作这个傻子才会相信一个泡吧的女人最大的愿望是当家庭主妇。”
花泽透透过没有照片和任何文字的冰冷墓碑看到了当时坐在Lupin酒吧中的男人。
他兜里放着一本书,被路过的花泽透一碰就掉在了地上。
她捡起地上的书和他充满着矛盾的眼睛对上。
“如果是他,我还挺乐意当家庭主妇的。”
太宰治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我不是傻子,会信你要当家庭主妇的话。”
好吧,她的确不会当家庭主妇,想想就觉得恐怖。
但太宰治不知道的是,曾有一刻她是真的动过心思,认真考虑过这个想法。
可惜让她动过这个想法的男人去了天国。
英年早逝。
她摸了下墓碑,冰冷的寒气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里面埋着的男人叫织田作之助,是她的男友,不算前。
毕竟还没来得及分手,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