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1 章(2 / 2)清穿之皇太孙躺赢日常首页

胤祥磕磕绊绊的:“汗阿玛,儿子回去问问福晋,可好?”万一福晋不想出门那?胤祥没有见到黄河绝对不死心。

皇上“从善如流”:“汗阿玛不强求。明儿皇太后公布消息,各个孙媳妇,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也好,自愿为主。皇太后还说,出门的费用,她来付。”

胤祥:“……”

胤祥从乾清宫出来,恍恍惚惚。所以是皇太后要带着孙媳妇们出门游玩?作为孙媳妇孝顺皇太后很应该?而且银子也不应该有皇太后来出?

可是,这事儿,怎么,怎么琢磨,怎么不对那?

哪里不对?胤祥这个刚刚大婚还没有孩子,只有一个侧福晋身怀六甲的人是想不到的。

皇上等乖孙儿出来,抱着乖孙儿问道:“这次出去玩,我们把弘星的哥哥们都带着好不好?”

弘星大眼睛一亮:“玛法,还有姐姐们啊。三姐姐、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弘星掰着手指头数数,“玛法,姐姐们也去。”

亲亲玛法目光一闪,故意为难:“……这样啊,可玛法没有那么多银子。”

弘星眼睛微微睁大,小“严肃”的模样:“玛法,姐姐们有银子,很多很多银子。”

“哦?玛法都不知道?”皇上表示他的“惊讶”,弘星立即趴到玛法的耳朵边说悄悄话,“额涅说,她在三姐姐出生的时候就给三姐姐准备银子,很多很多,大伯母也是。”

“很多很多很多……的很多。”

弘星为了三姐姐和他一起出门,说出他知道的“小秘密”,特认真地告诉他玛法,姐姐们自己都有银子。

亲亲玛法闻到小孩子的一身奶味儿,小脑袋在他耳朵边一动一动呼吸间带起来的一股小热气,心里早已软的一塌糊涂,面上却还是“为难”。

“可是,玛法只能带着小阿哥们出门,小格格要出门,要皇太后答应。”

弘星揉揉眼睛不大明白,瞧着玛法的“为难”一拍胸膛:“玛法,弘星去求乌库玛麽。”

亲亲玛法当即答应:“好。若皇太后答应,玛法就答应。”

弘星重重点脑袋。墙上的小鸭子鎏金挂钟开始“嘎嘎”叫,他立马有了好主意:“玛法,我们去和乌库玛麽一起吃饭饭啊。”

亲亲玛法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好,哎呀,玛法就担心,弘星刚刚吃完一份萨琪玛一份碗口黄,肚子里还有空地方吗?”

弘星摸摸肚子特老实地回答:“有。还有一半,比一半大。玛法。”

亲亲玛法满脸都是忍禁不住的笑儿:“比一半还大,那走喽。”

“那走喽。”

老少两个手牵手出门乾清宫,一边散步一边赏花赏鸟看紫禁城落日,好不悠哉。同时间,大清皇家的其他主子们,一干皇子们,围绕着“银子”的事儿,愁得头发都要掉光。

老大府里,大福晋得知自家爷要南下训练水师,还得知他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真金白银,只看他一眼,什么也没问,快手快脚地开始家里的账目,越算面色越寒。

无他,她没法理事的这些日子,直郡王只关心她的病情求医问药的,大把大把地花银子,孩子们也都只顾担心她,无心理家,导致家里的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几下一结合,好嘛,家里不闹亏空就不错了。

“府里的支出需要收缩,府里也不需要这么多下人,爷走了后,更不需要,看着裁减一些才好,这个时候也不需要顾虑什么面子不面子。”大福晋很快有了决断。

“这,不大好?”直郡王到底是顾虑面子问题。

大福晋不同意,目光灼灼看向直郡王:“不光是府里,庄子上也是。”

直郡王目光发飘,不敢对视:“……庄子上福晋做主。”

大福晋笑开来:“谢爷理解。”

直郡王:“……”

老二的毓庆宫。太子殿下自从上午听到他汗阿玛说,弘星的日常用度朕会单独造册,就一直摸摸“良心”悔过。

无他,弘星周岁后就是他汗阿玛直接用私库养着,太子殿下作为父亲理亏。

傍晚来临,他从宫外头回来,站在毓庆宫大门口看向这座金碧辉煌的太子东宫,长长地舒一口气。进来毓庆宫外书房,端坐上首,听詹事府的官员们一起商议事情,明显的心不在焉。

詹事府詹事汤斌看一眼神色恍惚的太子殿下,等其他人都说完后,慢慢说道:“殿下,臣听说,四贝勒在清查前相国索额图大人的账目。”

太子殿下眼皮子抬一抬,表示他早已知道。

“汤斌大人一生清廉持正,家里人跟着过苦日子,可有抱怨?”

汤斌一愣,想起太子殿下这些年,为了面子、为了人情来往、为了家人花费……收进来的、花出去的银子,目光一闪。

汤斌年迈苍老的面孔上是真正理学家人克己复礼、清廉奉公的高洁无私:“回太子殿下,臣的家人有抱怨。臣早年在苏州任职,那个时候家境败落,儿女要读书,开支极大……”

“家里十天半个月的连一只鸡也不敢吃……臣的妻子不忍心,接受一户道谢的农人送来的礼物,两只老母鸡,要给熬夜读书的长子补身体……

臣也心疼长子。臣告诉妻子,凡事有一就有二。养家糊口是臣的责任,臣没有尽到责任,导致妻子伸手接下农户的谢礼……”

汤斌说着说着,眼里含泪:“臣的妻子非常理解,当即补送那位农家一匹珍藏的缎子作为回礼。古人说人前教子,人后教妻……

臣也知道外人说臣太过不知变通,臣有时候也怀疑自己,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是这么多年坚持下来,儿女健康长大成人,妻子夜晚安心而眠,臣一生无愧于心,足矣。”

太子:“……”抬手掐掐眉心,一眼看到右手上那未完全蜕掉的疤痕,一时什么也不想说。

“……王启程去一趟直郡王府,告诉直郡王,以后,每个亲友家里的红白事礼金,不许高于两千两。”

“嗻。”

太子殿下肚子里的蛔虫王启程到达直郡王府,磨磨蹭蹭的,等着大福晋“恰好”在的时候,把太子殿下的话转达,那意思,直郡王您以后出礼悠着点儿,比如你在佟国纲的葬礼上礼金六千两银子,我们太子殿下就要掏八千两……

直郡王当时变了脸,大福晋等王启程离开,气得来

“爷,你一年俸禄加上庄子出息也才三万两,你出礼金六千两……爷你是大哥,太子殿下的身份还比你高……你……”

直郡王在心里骂老二,面上还要赶紧讨饶:“福晋,爷以后不敢了,你上次说我们府里的下人太多,要不清减一些?往后爷就是想花银子也没了,爷一想起福晋和爷过苦日子就难过……”

大福晋摇头:“爷,不是苦日子,是正经日子。”

“福晋说的是,正经日子。”

老三府里,老四府里、老五府里……老八府里,八福晋在听琴曲做胎教,老十哭他即将远行,老九忧虑他的差事怎么完成,老八忙完差事就时刻地思考……

兄弟三个半个多月来难得聚一聚。老九和老十一起躺榻上寻找安慰地吸水鼻烟,老八做茶几上,手里转动青花瓷茶杯,口中不知不觉念叨出来。

“十三弟和十四弟迫不及待地进军营,平时恨不得住在军营,四哥这阵子家里家外地忙,没有精力……

九弟,你说,大哥,这次不光是出海,还有他手里那些“借来”的银子都吐出去,还有他手里那费心收集的证据……”

老九一愣,咕噜咕噜一口,吐出一口水烟,爱惜地摸摸自己的古铜烟杆子,无所谓地笑。

“这个啊,反正琢磨不透,干脆不想了。汗阿玛同意四哥负责八旗整顿,意思就很明显。就我们四哥那性子,配合老大那些证据,好嘛,这一次谁也跑不了。我估摸着……”

“扒光索额图的老底子,我们那太子殿下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不光要用多年积蓄补上亏空,还没了往日的银子来源,虽然以往他也不敢真朝谁伸手要银子,可到底能补贴一二不是?我猜啊……”

看一眼老十,老十于烟雾缭绕中眉眼耷拉,没有一点儿精神。

老十沮丧地摇头:“九哥你以为太子殿下到了湖南敢伸手?别想。就是平时,太子殿下收人银子也是有数的,湖南那是什么地方?就算有油水,甭说太子殿下,弟弟也不敢接。”

老十说完,耷拉的眉眼更耷拉。老九哈哈哈笑:“放心,等八哥和九哥拿下来澳门生意就好,明儿九哥再去琉璃坊转一转。如果可以,给你带着玻璃上路。”

老十眼睛一亮:“谢谢九哥。九哥,你先补贴我一些银子花花呗。我家福晋把她的嫁妆银子都送给大嫂不说,还有我攒下来的那点点家底子。弟弟最近要上街讨饭。”

老八听着一乐,老九也乐:“行。九哥回头赞助你五万两银子花。大哥大嫂那里,九哥回去问问你九嫂。”

老八提醒道:“九弟你和九弟妹好好谈谈。今晚我和你八嫂也谈谈。我听说,四哥五哥七哥……十三弟,十四弟,都给大哥送银子去了。”

“行,八哥和十弟放心,保证不落他们后头。”

老九大包大揽,兄弟三个一起商议他们的澳门生意……

如此这般,各家各户都一样。当今皇上做事,向来是思前虑后走一步棋看十步,走一步达到十个目的。老大这次的闹腾,带来的影响之一,四贝勒驻扎户部,整顿四九城八旗子弟从账目开始。

各位皇子们,皇亲国戚、王公大臣……都火急火燎地擦屁股。不光是他们,反正相关的都各自忙碌的时候,宫里也查出来一件一件陈年旧事的时候,当天傍晚晚食后,四贝勒查到一条有关弘星那件事情另一条线索。

四九城暗地里势力,也就是那吃喝嫖赌等等三教九流之人。

四福晋气得直抹眼泪:“宋氏的嫂子说,宋氏当年进爷后院,需要银子打点,奈何娘家里没有银子。住在宫里的时候不敢,出宫开府后,她就生了主意。

她有娘家母亲牵线,让娘家人借助她四贝勒身边人的名头做点生意。这本没什么,我管家熟悉后发现他们家做的事儿不大好,就吩咐给停了,她也就恨上了我。”

“她的大格格去世,和李氏争吵有关,我顾虑李氏也刚失去孩子又身怀一胎护一把,她不恨李氏,她更恨了我。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疯魔的人?她还明知道自己娘家人沾染上高利贷不上报,还勾结他们要害弘晖……”

四福晋手里的一副手帕湿透眼泪止不住,言语间的恨意丝丝缕缕地透出来,四贝勒听着,唯有安慰。

“我们弘晖得天保佑好好的,福晋切莫为了与这些子人置气,脏了手。”

四福晋听出来自家爷话里的“告诫”,眼泪流的更凶:“爷话说的轻巧,那是我的弘晖,我就一个弘晖。爷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恨,我宁可宋氏拿刀砍我,可她要害我的弘晖!”

四贝勒眉心一皱:“什么叫你就一个弘晖?难道爷有两个弘晖?”

“爷没有两个弘晖,爷有弘昀,有二格格,未来还会有其他孩子无数。”

“胡说八道。他们不是你的孩子?爷顾念你心情不好不和你计较。”

四贝勒脸一板,和四福晋大致说说今儿谈话的重点:“府里的管理,还要再严格。大小主子,任何一个下人,每一个,包括他们的家人,亲友,任何人不得给府里惹是生非,为非作歹。”

“宋氏娘家一家人一下子享受了好日子,过不回去,被有心人引诱着,上了放高利贷人的船……这是个教训,牢记。”

四福晋:“……”哭泣的动作一停,瞧着自家爷那张冷脸,“也”生气。

“这我能不知道?我自嫁给爷,每天胆战心惊的不敢错一丝儿。这些丧尽天良的,断子绝孙的脏事儿也敢沾手……”

四贝勒:“……爷去书房,有事情去寻爷。”

四贝勒在书房里思来想去,看看天色还没黑,抬脚出门去找顺天府尹。四福晋恨不过去看被关押的宋氏,到底是没忍住狠狠扇了两巴掌,被下人嬷嬷拉开。

夜幕低垂,一家人都已经睡下,四贝勒府的大阿哥弘晖半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额涅的恨意额涅的话,宋氏的话宋氏的疯魔,轮番在他脑袋里一遍遍上演……

因为担心额涅最近的状态跟去,却亲眼看到一向温柔和善的额涅打宋氏巴掌,他唯一的反应就是躲起来不给额涅发现,导致事情压在心里的感受特憋得慌。

弘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第二天起来,和他阿玛一起出门的时候问出来。

“阿玛,弘晖昨儿听到额涅和宋氏格格的话。阿玛……弘星弟弟在宫里……”

四贝勒对儿子的亲近反应很欣慰:“阿玛已经和你汗玛法说过此事。”

弘晖放下心来,下午的时候在无逸斋见到弘星弟弟,脑袋里瞬间想起弘星弟弟得天花的事儿。

弘星察觉到弘晖哥哥的“不同之处”,小胖手拽着弘晖的衣袖不放,眼巴巴的小样儿,眼里满满的都是小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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