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瓦什莉才又道：“但是，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嗯？”事到如今，韦清源才知道瓦什莉并不是波茨的亲生女儿。

“波茨萨满，不是个好父亲吗？”韦清源问。

瓦什莉摇了摇头：“不，父亲他对我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另一个人？”韦清源不解。

“嗯，我想，那应该是他的亲生女儿吧。”瓦什莉不自觉的回忆起初遇父亲的画面来。

彼时，他还是大萨满营地里的小巨魔，跟其他巨魔在一起，半人类血统的瓦什莉显得格格不入，能得到的食物十分有限，她经常挨饿。

“布鲁，你在大萨满营地的时候能吃饱吗？”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瓦什莉问道。

“我小时不再大萨满营地。不过也未必比你们好到哪儿去。”韦清源想起了那张扭曲的笑脸，却是不敢再让自己深入。

“那一定很苦吧，听说幼年巨魔在森林里，就是魔兽的口粮呢。”

“我们那里没有魔兽。”

“真好，进入角斗场以后，我曾有一段时间去负责饲养魔兽，他们的嘴里都是血，有我认识的，有我不认识的。”

瓦什莉将身体蜷缩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神经越来越紧绷。

“放松，瓦什莉。没有魔兽会吃掉你的。”韦清源只能不断的安慰这瓦什莉，在幽暗封闭的的空间里，她显得格外的脆弱。

瓦什莉不禁又往韦清源身边靠了靠，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安全。

韦清源只得将瓦什莉揽在怀里，两人的心跳是双方唯一能能够听到的声音，却是这一下一下的声音，让两人感觉自己还活着。

“为什么波茨萨满这么讨厌精灵？”韦清源问道。

瓦什莉没有回答，空气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了。

“瓦什莉别睡。”韦清源只得将迷糊的瓦什莉摇醒。

瓦什莉这才悠悠转醒。

“你刚才问我什么？”

“为什么波茨萨满这么讨厌精灵？”

“父亲说事新月王庭的人杀死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把他们的眼睛挖了出来，当做饰品。”瓦什莉回答道。

“那你讨厌精灵吗？”

“我……不知道，但父亲常教导我，见到精灵就必须要杀死他们。”

“如果我其实是一只精灵呢？”

“不，布鲁，你不会是精灵。”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喜欢你。”说完，瓦什莉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