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罗莎莎的婚礼就在阚清平的餐厅里办,本身餐厅也有一片小草坪,同时也没有浪费宣传自己餐厅的好机会。
“这种做法很罗莎莎”,陈梅接到结婚邀请函的时候调侃的说道。
今天陈梅起的很早,一直跟着罗莎莎梳妆打扮,看到她即将走出去跟阚清平宣誓时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取笑她:
“你也有紧张的时候,不是拿捏的死死的了吗?”
“哎呀,我很害怕哪个大叔冲出来说,我不同意”
陈梅被她逗得前仰后合,但是看着罗莎莎好像是真的有点担心的样子,于是安慰道:
“爱情就是眼前的美好,前尘种种已跟你没有关系,只看当下,你看清平是多么期待着你”
“那你呢,亲爱的,还是要等下去?”
“我的当下就是等他”陈梅坚定的说道。
罗莎莎握了握陈梅的手,微微仰起头,飒爽、坚定的走了出去。
罗莎莎离职后没多久,去陈梅家找过她两次,第一次陈梅没有开门,罗莎莎在门口放下自己做的甜点,就走了。
陈梅看到里面有张手写卡片:
“梅子,我还没有听到你说原谅我,前半生我自私的为自己而活,已经失去太多了,下半生我想为身边的人而活,其中也包括你,我怀念我们一起喝酒无话不谈的时候,我自己做的甜品你尝尝,下次给我意见好不好?——莎莎”
陈梅看着卡片,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其实她早就原谅罗莎莎了,现在她离开了争斗的旋涡,好像对生活也有了很多的感悟,为何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呢?
于是在下一次罗莎莎征求意见的时候,他们和好如初了,开了两瓶红酒后,二人又哭又笑,但是已全然没有在老马酒庄时的张狂。
罗莎莎跟她述说跟阚清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陈梅听着、笑着,时不时提起雷达,那一刻陈梅竟然恍惚,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没有真正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陈梅的思绪被婚礼的起哄声拉了回来,大家正在起哄着让新郎亲吻新娘,陈梅走到宴会桌上,跟张多、方晴晴、还有杜鹃坐在一起。
“我看着还得闹腾一会呢,我一会要先走了”杜鹃说道。
“这么着急?再坐会吧,一会莎莎还得过来敬酒呢”方晴晴挽留她说道。
“不了,我今天还有一场婚礼”
谁让这是金秋10 月呢,北京最美的季节,不冷不燥最适合草坪婚礼了,随手一张新郎新娘的照片配上高远的蓝天白云就是大片,也最适合大家朋友圈传播。
杜鹃是去参加前夫少刚的婚礼,他两分分合合的闹腾了一阵子,本来杜鹃还想着要不要找个假男友,彻底断开好了,可是后来少刚就说自己恋爱了,又说马上要结婚了,杜鹃一直以为他是赌气说这些话,直到收到少刚的结婚邀请函。
她决定去参加少刚的婚礼不为别的,是真的想跟少刚说一句祝福,同时也好奇想看看被前婆婆选定的真命天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跟罗莎莎的婚礼相比,少刚的婚礼办得寒酸了很多,并不高挡的酒店大堂摆放着摇摇欲倒的易拉宝,让人知道没有走错地方,在往正厅走去就是恶俗无比的红地毯,好像红毯的尽头就是幸福的终点一般。
就在芙蓉厅门口她看了少刚和新娘子跟来宾一一握手道谢,少刚看见杜鹃,拉着新娘子说道:
“这是我的前妻杜鹃”
“杜鹃姐你好,感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杜鹃也礼貌的握了一下手,她以为自己会讨厌眼前这个叫她姐姐的姑娘,可是看着她圆润的脸蛋和微胖的身材倒也有几分可爱,拿出红包递给新娘子说道:
“今天很漂亮,恭喜你们,我过来就是道一声恭喜,酒席我就不吃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少刚还是追了出来:
“在坐一会吧”
“不了,免得给你妈看见又要误会,我是真心祝福你的,少刚祝你幸福”
“杜鹃,我也祝你幸福”
“我会的”
杜鹃长舒了一口气,走出酒店,她知道跟少刚的纠缠就此结束,她想以后都不会在相见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旅程,不管多晚出发,终要一个人面对。
张多接了一个电话也嚷嚷着要提前走了,方晴晴开玩笑的说道:
“今天是哪个帅哥来接你?”
“就是上次说的那个,开画廊的”
陈梅笑了,张多自从跟穆迪分手之后,就走上了相亲之路,不仅是各大婚恋网站的高端会员,同时对同事、朋友介绍的都来者不拒。
用她的话说就是广撒网,重点选拔,看来开画廊的估计是重点选拔出来的,能做这种生意的必定是有钱有闲。
张多还劝过陈梅,她说雷达做的这一切感觉像更像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如果他还真的想着陈梅,不会一直不联系她,就连他的股权转让给刘朝阳都是秘密进行的,甚至都没有来看陈梅一眼。
陈梅也明白张多的恋爱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加的务实,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自己好像又执拗起来,她坚定地相信雷达就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她。
看见张多走后,方晴晴说道:
“照这速度下去,下一个我们喝喜酒的就是她了”
“希望吧,可别选花了眼”
方晴晴感叹的说道:
“以前我们团队的这些人都散落各处了”
“是啊,我看了柳柳的朋友圈,她已经回到北京了”陈梅说道。
“谁说不是呢?原来觉得她是一个特别单纯的姑娘,没想到也那么多故事”
“可能是我们原来就不太了解她吧”陈梅说道。
柳柳从香港回来后,没有回到北京,而是去成都待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钟爱成都这个城市,悠懒、疗愈、最适合道别了。
她这次来成都是想跟自己做一次道别:
告别以前物质世俗的自己;告别以前自私没有生活目的的自己;更加告别龌龊不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