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鲁国,康安。
方瑾尚总算是坐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皇位,虽说这皇位只做了一半,可他坚信,他才是天之子。
不过他打算立孙妙云为后一事却被诸多大臣阻挠,尤其是国师更是说孙妙云不祥。
大鲁国的国师来自凌国,是方瑾尚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这位国师常以黑纱蒙面,额间似有若隐若现的蓝色胎记。外人并不知道国师姓名,只称他为“凌国师”。
方瑾尚想拉拢孙杜奇为自己效力,可若是不能让孙妙云为后,怕是孙杜奇迟早会有异心。
可国师的话又向来应验,让方瑾尚左右为难。
方瑾尚索性不去搭理这些琐事,从民间搜刮了些美人入宫,日日在寝宫里大宴群臣、歌舞升平。
方瑾尚酒量好,还未喝尽兴,底下的大臣就已经歪歪扭扭的醉倒了一大片。
唯有凌国师依旧是挺着身子正坐着。
方瑾尚搂着身旁纤柔的美人,端着酒壶,对着凌国师咧嘴笑着道:“国师这是怎么了?是酒不尽兴,还是美人不好看?”
凌国师面不改色,冷声道:“皇上,这里的女子皆算不得国色。据臣所知,当年景帝的俪妃,可谓是艳压群芳令无数豪杰倾倒。”
方瑾尚一听凌国师提起林予恩,便忽而间怒了,他一把将身侧的娇柔美人推倒在地上,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翻。
方瑾尚的暴怒吓得舞姬皆跪在地上,微醺的大臣也忽而间惊醒。
“别跟朕提她!”
方瑾尚咆哮着发狠似的又道:“这个贱人,朕养了她五年!整整五年!她居然背着朕跟方瑾言不清不楚。朕迟早会杀了她。”
面对方瑾尚的怒气,凌国师依旧是端坐着,缓声道:“皇上,从原大燕国帝都长建寄来的书信,已经被您搁置了有几日了。您不好奇是谁写的吗?”
方瑾尚冷笑着举起酒壶往嘴中猛地灌了几口后,将酒壶砸向身旁的美人。美人被溅了一身的酒气,却惹来了方瑾尚的轻笑。
“林予恩,给朕写信了?”
方瑾尚微微蹲下身去,发出怪异地笑声对着端坐着的凌国师道。
凌国师看着方瑾尚疯癫的模样,皱眉沉声道:“皇上,写信来的,是您的十弟,方瑾昌。”
“十弟?朕没有兄弟!他们都该死!”
方瑾尚又吼道。
凌国师缓缓起身,站在方瑾尚的身侧将袖口中藏了许久的折子递给了方瑾尚,慢声道:“皇上不妨看看,若能与他合作,或许我们能够更快的收复帝都。”
方瑾尚沉着脸将凌国师手里的折子夺过来,刚打开看了几个字后,脸上的阴沉更深了一分。
他将手里的奏折狠狠地仍在地上,又猛地踩上几脚,边踩边骂道:
“狗娘养的杂/种,一个个这么却女人吗?非要同朕抢!”
凌国师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方瑾尚的暴躁和污言,依旧是耐着性子道:“臣觉得这是好事,您不妨利用他同他合作,只要杀了方瑾言,方瑾昌对我们而言根本不存在威胁。至于林予恩……日后早晚是皇上您的。”
“朕不稀罕!”方瑾尚怒目圆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