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不掉的。

时念原本想让江舒白等自己一会，可娄婉看她这边结束了，自己走了过来。

娄婉站定，瞥了眼时念身后的江舒白，只觉得一口气梗在了心头，上不去下不来的，可到底还在外头，总要保持面上的体面。

“再忙除夕那天也回家吃个饭，听到了吗？”

时念刚想说什么，又听到娄婉说道：“你爷爷知道这段时间你一有空就陪着江老，嫉妒了，你也不想他老人家在江老面前抬不起头吧？”

时念愣了愣，无奈道：“什么抬不抬得起头的好了妈，我知道了，年夜饭我会到的。”

娄婉这才舒展了些眉头，缓下了语气，目光又往江舒白身上扫了几眼，“不过你倒还真是冥顽不灵，都发生那样的事了，和他还能相处下去？心里不会膈应吗？”

时念下意识地看向江舒白，观察着他的情绪。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碰撞在一起。

江舒白还是那副惯常的清冷样子，金丝框眼镜敛起了部分情绪，让人分不清他此时的喜怒。娄婉言语中的挑衅似乎并么有激起他情绪上的变化。

时念默默松了口气，收回了目光，看向娄婉时，发现后者虽然依旧一副不待见人的神色，却也没有了从前那般咄咄逼人的态度，心下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没有说什么。

看着附近偶来来去的人，时念知道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况且接下来她的确还要赶飞机去别的地方，于是只能说道“妈，我和他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能不能先不要管了。”

不是不要管了，而是先不要管了。

娄婉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拗起来谁都劝不进去，如今这般已是松口退让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一些了，当下也放下了一些心，应了下来。

“你知道就好，我还有工作先走了，除夕见。”目光却是得意地看了看江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