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持倒了半夜。
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阮时被慕时遇吵醒了。
他呆呆坐在床上,目光怔然,带着水汽的眸子望着她。
他手腕磨蹭了一下冰冷的手铐,然后抬起眼:“我有点疼……”
阮时正要去拿手机的手一顿。
“哪疼?”
“手。”
“我看看。”
阮时顾不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扔就坐到了他身边。
大概是刚刚挣扎的有些厉害,加上手铐也着实坚硬,少年雪白的手腕内侧磨出了红痕,像是被人凌虐过似的。
阮时:“!”
“我去拿药。”
阮时给他解开了手铐,又松开了绑着他的绳子,然后用棉签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抹开。
药膏冰冰凉凉的,在灼热的皮肤上缓缓铺开。
阮时:好像不小心玩的有点大了,天知道我真的只是想跟他玩一下捆绑play,体验一下那种刺激感和情趣!
她涂好药之后,面色有些不虞,但不是对着慕时遇的,而是对自己的。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有风度了,呜呜呜,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害。
生活不易,阮阮叹气。
“别走。”阮时拎着药膏准备离开的时候,慕时遇忽然抬手抓住她的衣角,然后轻轻一扯,嗓音湿软:“别走。”
“!”
他是在跟我撒娇吗?!
阮时僵硬地“嗯”了一声,把药膏随意一丢,然后坐回了床上,闷声说:“不走。”
直到把慕时遇抱进怀里的那一刻,阮时才意识到不对劲,怀里少年的脸颊通红,皮肤滚烫,眼里的茫然和水汽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溢散出来了。
她用额头跟他轻轻抵了一下。
烫的要命。
阮时把他的脸翻过来,双手摸了摸,一样的滚烫,她拧紧眉头,“阿遇?”
“慕时遇!”
该死!
发烧了!
她掀开被子就要起来,慕时遇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把抱住她的腰,凶狠地咬上她的肩膀:“不许走!”
阮时面不改色,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亲,“乖,我去拿体温计,很快回来。”
“不行!有鬼……”
慕时遇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阮时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甩出一张符纸,那张符跟以往的不太一样,它落地的时候,一个小纸人变戏法似的站在了那里,乖乖巧巧地望着阮时。
阮时却没看它,抱着慕时遇,一边嗓音冷淡道:“体温计,热水,湿毛巾。”
小纸人畏畏缩缩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阮时打死都没想到慕时遇生病起来是这样的,缠人的不行,还喜欢占人便宜,一不留神就容易被偷亲。
他趁阮时刚刚说话的功夫,张嘴就啃了上去,“我……”操。
阮时满脑子的“卧槽”像野马一样奔腾而过。
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少年的意识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通毫无章法的乱啃之后,他轻轻探出舌尖碰了碰。
阮时浑身一僵。
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手还掐着慕时遇的腰,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情难自禁地跟他一起沉沦。
“好热……”
慕时遇低声道,嗓音有些哑。
这声音将她从意乱情迷里拉了出来,她猛地眼皮一跳,然后忽然推开了慕时遇。
“不行!”
阮时你混账!
这具身体太危险了,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