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想自己死,那就让我死是吧?!”
“”许臣和许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要不然呢?
“把刀子给我放下!放下!”土地龙的语气很是声势浩荡,但是行为却是避让瑟缩得很,眼睛直直地许臣跟许让手中的刀子。
眼睛一眨不眨。
废话!他现在精力不集中点,一个不小心直接被秒了怎么办?
可怜他辛苦伶仃大半生,最后却是要却是要死在自己干儿子手里吗?何其讽刺,何其残忍!
果然他命途多舛吗?他是怎么都比不上老云头的啊!哭。
许臣看了看手中的刀子,也不知道这个房间之干什么用的,很容易就找到一把刀,不用来杀爹可惜了?
执著而认真地摇了摇头,不。
土地龙要泪奔了!
我是你爹啊!你爹啊!这儿子要杀爹了!什么世道什么道理?!
许臣和许让:又不是亲的,他们也很无奈,没有办法的好吗?
这样的时候,这样地步,土地龙觉得就像是沉陷在荒芜泥潭中快要溺痹的人,没有希望,得不到救援。
世道荒凉啊!
但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他别无选择、不抱希望地进行最后一点挣扎,求救于外面的汀汀,汀汀在外面的吧?
“叔叔,瞧瞧,这多年相处的感情也及不上咱们这种投缘的情分吧?”
汀汀嘴角噙着笑,眼中的笑意也是盈盈如湖面的波光粼粼,带着阳光的明媚和灼热。
土地龙看着被一脚踹飞的两个便宜儿子,再看看汀汀那模样,心中肃然有个计较。
“大侄女,你什么意思?明说就是,何必弄这些弯弯道道,一点都不像是老云头的孩子。”土地龙后背撑着墙,言语中带着讽刺,眼中丝毫不掩饰轻蔑。
“叔叔。”
土地龙顿感浑身不自在,十分警惕地看着汀汀,处于一种极度防备的状态之中,即便,他好像并不能做出什么反抗。
“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意识。”汀汀的脚随意地碾在许臣的手上。
安静的房间中,骨碎的声音和许臣的疼痛闷哼声音交织融为一体。
土地龙看了许臣一眼,浑浊散发着精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又被强硬地压制下去。
望着汀汀。
汀汀更是从容而好不躲闪地望过去,气势平淡中透着不容忽略的凌厉,隐隐可见一种上位者贵气。
令人心惊。
土地龙越发觉得汀汀不简单。
这种不简单又好像不仅仅是局限于身手、实力上,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那种隐隐的气势一生都曾让他胆怯畏惧,民不跟官斗,匪更是怕官。
像是他这种替人执刀、收拾那些脏事儿的人,对于官家的那种气质更是本能地心生恐惧,对于那种气息的敏感度,就像是猫能嗅到腥味似的。
土地龙搞不懂汀汀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势,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大概是生命过于垂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