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慕紫衣没有来。
听到禀报,朱子瞻松弛下来的面部肌肉重新绷紧,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桌子上热好的冒着热气的饭菜都没有进入到他的视野内。
青竹又要哭了,这一次是吓的。
赶忙跟在朱子瞻身后,小声劝着:“主子,您多少也吃点,您还养伤呢!”
朱子瞻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我在养伤!”那个没良心的丫头怎么就没想到!
青竹满脸苦恼:“主子,您……您……”当初慕大小姐天天来,除了逢场作戏,也没见您多上心,怎么人不来了,您反而成了这样?
朱子瞻拿了本书,靠着床头坐下。
光线有点暗,他不由皱了皱眉,抬头不悦看向青竹。
青竹打了个激灵,立刻把立灯挪了过来。
还是不够亮。
一股郁气在朱子瞻胸口翻涌。
早前慕紫衣会在他这里一直赖到他催着人走,才不情不愿离开。
这之前起卧坐行,方方面面,她都给照顾得周周到到,也不知道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就这么会体贴人。
不,不对,不是她会照顾人,是她肯用心。
朱子瞻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浓郁的阴影,从小到大,他何曾被人这样用心对待过?
他是邓太后的嗣子。但邓太后并不喜欢他,而是心心念念要找回早年遗落在外的儿子,这些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