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川心底已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但一想到混沌塔内那少得可怜的功德点,他便又泄气了。
罢了,反正也不急一时,日后再说了。
他沉吟片刻,便又冲一旁的杨实开口说道。
“杨大哥,过段时日我会让人送一些药材过来,你们按药方熬制,再给孩子服用,应当能改善不少才是。”
杨实一听,又忍不住急声应道,“公子,这使不得……”
“打住,休要再说什么推辞之话,就这么定了。”
沈川毅然决然地摆了摆手,态度颇为刚硬。
“当然,这也不是白给,先记在账上,日后再从你月钱里扣就是了。”
尽管沈川嘴上这么说,但杨实却也心头敞亮,沈公子压根就没有将那些珍贵的药材放在心上,这话不过是照顾一下他的自尊心罢了。
如此恩情,重如巨山,让杨实一时间感激涕零,暗道此生便是赴汤蹈火,也得报答公子的善举。
面色凝重地又对着沈川道谢一番后,他迟疑了半晌,不经意间问出了那句憋在心中许久的话来。
“公子,杨实有件事一直想不通,为何当初您在机场会选中了我……”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觉沈川并不似传言中那般是什么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反而是平易近人,很好说话,并不难相处。
可他却想不通,自己到底有何出奇之处,能让沈公子如此看重不说,还处处厚待,可偏偏又不曾图谋他什么,这让其感恩戴德之余,还有那么几分莫名不安。
毕竟,这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好处,杨实自问一无特别的用武之地,二与沈川也没有沾亲带故的,凭什么对方要待其这般恩重?
沈川听罢,仍旧是神色如常,似乎早便预料到他会这般疑问一样。
“杨大哥,你那日在机场,所使的拳法可有何渊源?”
谁知,沈川反问了一件看似毫不相干之事。
“回公子的话,那是杨某的家传拳法。您若是想学,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杨实脸上现出纠结不已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硬着头皮接口道。
“公子您须答应不再传授外人,否则我也不好坏了规矩。”
沈川摇了摇头,又徐徐开口说道。
“那就是了,你们杨家的这门拳法,是否只有口诀,而且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幼?”
“公子,您怎么知道?”
杨实神情一震,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还知道,此拳法名为柳意拳,讲究的是刚柔之济,至少要修炼出暗劲,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此外,初期在练习柳意拳时,必须先达到腰马合一的地步,并且得用特殊配置的药酒每日擦拭根骨关节,才不至于被拳意反噬所伤,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