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想了想,总不能说是她看不惯那陈奏的做派吧,觉得一个女孩子不应该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所以才不忍心。
这话说出来曲初自己都觉得假。
她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今日我去你家中看了看,你年迈的养母还在,只是病了,她托我照顾你。本宫是众信守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别人,那就一定会做到,所以本宫带着大夫来看看你。”
绮鱼身子往前扑,抓住了曲初的裙摆,连声追问:“我母亲怎么了?什么病?病的可重?可有人照顾她?”
曲初抓住了其余的手,安抚道:“病的重不重?本宫并不清楚,本宫只是受人所托,来看看你,你听话就是。”
绮鱼连忙把手伸到孙文贤面前去:“你看你看。”
孙文贤捋了捋胡子,把手搭在了绮鱼的手腕上,拧着眉头细细诊断。
好半天,孙文贤的眉头越拧越紧,他看了一眼绮鱼的脸,不太确定,又把手腕切重了一点,确认自己刚才的诊断。
曲初在一旁,看得十分忧心:“孙大夫,这是怎么了?”
好半天,孙文贤把手取下来,回答道:“这位姑娘身上的伤,虽然看着严重,可是都是皮外伤,只要好好休养,原本也做不得紧,可是难就难在姑娘你怀有身孕,这般的刑罚倒是有小产的可能。”
一道惊雷劈下,将这牢房中的三个人都震得不轻,所有人都没想到,绮鱼会在这个时候怀了孕。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绮鱼,她尖叫一声,然后用力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腹部,嘴里还念叨着:“杂种!杂种!杂种!”
看见绮鱼这样,吓得曲初立马去拉住她,可是生气愤怒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被拉住?
动作间,曲初一个不小心,就被绮鱼一巴掌呼在了脸上,留下五个清楚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