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辉夜从门侧扒拉了一条小缝,看着外面的打斗画面,才了解到王慊留下来那些资料,在二十多年的改进中能够发展成什么程度。
十几个喇嘛已经布下阵法,将东陵先生团团围住,他如困兽一般,全力攻击着远自相雄而来的女人。
但他一人终归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最终死在了相雄女人手中。
倾刻间,眼前的所有全部化为灰尘消失了,要不是残余着倒塌的房屋和被劈开的树木,这里方才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不是实体。”凤辉夜惊讶地张了张嘴。
这时,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虽然帮你杀死了东陵先生,可是他的党羽依旧会照着他之前的步调将他们所行之事继续下去。你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们什么也没有想改变,报私仇罢了。”萧景行代凤辉夜回答道。
“那便好。”女人说罢,又消散在了空气中。
萧景行与凤辉夜带着萧明慎去到了城门口,亲口宣告离萧明慎为帝是孝明帝的意思,诏书为伪造之作。
萧明慎万分震惊地看着他,问他为何要这么样做。
从小到大,萧景行对于帝位的野心从来都是明目张胆的,哪怕他遭受剧毒缠身也未作他想。
但萧景行没有回答,带着凤辉夜出了城,往相雄而去。
这是凤辉夜答应那个女人的,自己和萧景行会去相雄作客,顺便一起研究王慊所留资料。
世间的沧海桑田,他们管不了,也不想管。
只不过因为东陵先生杀了孝明帝所以报私仇罢了。
萧景行骑着马,将凤辉夜圈在怀里,凤辉夜问他,“那日你和司徒镜密谈,谈的就是以不继承皇位换取他的帮助吗?这样你会不会日后想起来觉得不甘心?”
萧景行笑了笑,“那你觉得是东陵先生的理论对,还是司徒镜?我们的历史应该朝着最正确的方向进展,还是保证历史进程的一成不变?”
凤辉夜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其实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也没有得出结论。咱们想都觉得不是最好的答案。”
“所以他们两派还会继续斗下去。即便是成为皇帝,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罢了,他们也不过是你老师的棋子。满意也好,不满也罢,从来不是长期稳定的。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浪费来当棋子,太可惜了。”
凤辉夜回头望着他。
“那你就不想名留青史吗?”
“名留青史也可能都是假的,我现在呀,就想陪你去相雄看看那里还有那些神迹。”
“另一个我在相雄也有故事吧,她居然生活在高原都没有晒出高原红,好厉害。”凤辉夜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高原红?那是什么?”萧景行问。
凤辉夜用手指在自己脸蛋上画起了圈圈,“就是这里因为缺氧和日晒会出现两坨红色的印记。”
“你要是有的话,还怪可爱的。”萧景行忽然笑道。
“我才不要!可丑了。我要去问问她有什么保养皮肤的好办法,我看她头发也好漂亮,又黑又直。”
萧景行轻轻地将脑袋放在她的小脑瓜上,“你可也别太年轻了,这样咱们还怎么白头偕老。”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