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食灵鸟的一侧翅膀就有近两米长,它盖地而来,造成的疾风将树林里的一颗参天大树连根拔起吹到了半空。好在和先前那只一样,这只也飞进了陷阱里。 然后七绝杀阵就被这只鸟弄得散了架。 傅家大郎见此情景惊呆了,小声地自言自语:“三阶食灵鸟这么大个。” 青年修士刚向师门发送了一个求救信号就听到了傅家大郎说的话,忍不住纠正道:“这是四阶食灵鸟。” 傅家大郎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情报有误。御虚派掌门很可能没见过高阶食灵鸟,不知道袭击他门派的食灵鸟到底是几阶的。 紧接着,青年修士直接下达命令:“灵心师妹和小师弟保护他们撤离,其余人跟我上。” 这个他们指的是什么人不言而喻。 傅望舒神魂的境界是分神中期,为在场人中最高,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只当她是普通的幼童。 她看出在场的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是那个和她爹说话的青年修士,有分神初期的修为,其余几个除了那人口中的小师弟仅仅是金丹初期修为之外,其余的都是元婴后期。 青年修士是主抗,负责拉稳食灵鸟的仇恨;其余六个是输出,不断地对食灵鸟造成叠加的伤害;还有一个是辅助,施展群体回灵术补充队友消耗的灵力。 这样的团队配置很妥当,青年修士和其余七个修士解决掉那只被七绝杀阵所伤、在半空中不断扑腾的四阶食灵鸟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但最少也需要半个时辰。 一只食灵鸟就这么难对付,若是两只他们就抵挡不住了,所以他们边打边往和傅家大郎他们撤离相反的方向引。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并不是说这几个最低修为都是元婴后期的修士竟连一只仅仅相当于元婴后期修为的四阶食灵鸟都干不过,而是…… 最后出场的是五阶的食灵鸟,那可是分神后期啊。它飞来和那只四阶食灵鸟汇合了,战局瞬间逆转。 青年修士当机立断大喝一声“跑!”立刻掏出一个代步工具跑了,其余几人纷纷效仿四散逃逸。 凌霄派财大气粗,每个内门弟子都有两三件中品灵器。中品灵器的飞行速度可以和食灵鸟相媲美,打不过还可以跑的嘛。 器分四种,按品质高低由低到高分为法器、灵器、仙器、神器,每种又分上品、中品、下品。仙器和神器是上界之物,在下界很少见。 然而五阶食灵鸟的实力太过于强横,翅膀一拍,八个修士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跟下饺子一样掉地上了。它留在这清理战场,另一只四阶的则是去追傅家大郎他们。 若是在平常,能看一眼中品灵器傅家大郎都会觉得很满足,现在不仅看着了还坐着呢,他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头顶的天空迅速地暗了下来,给人一种压迫感。食灵鸟翅膀一拍,灵心的代步工具失灵,他们从半空中掉落。 被青年修士称作灵心师妹的女修护着傅家大郎和他媳妇,被青年修士称作小师弟的小孩护着傅望舒,五人平稳地落地都没有受伤。 然而下一刻就有人受伤了,还没撑多久就挂了,是被青年修士称作灵心师妹的那名女修。食灵鸟用喙啄伤了女修的后背确定人死之后就不管了,开始袭击抱着傅望舒的小孩。 它的脑容量很小倒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先把修为高的弄死,再慢慢享受食物。 “咚。”食灵鸟的喙磕在了傅望舒布置的防护罩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与此同时天边飞来一个修士,只见他一挥手就把食灵鸟给灭了,再一挥手那只往这边飞来的五阶食灵鸟也挂了。 小孩抱着傅望舒着急地对只挥了两次手就把食灵鸟灭了修士说道:“师父,那位附在灵心师姐身上的前辈刚才救了我。” 小孩说的没错,没有傅望舒布置的防护罩阻挡了食灵鸟一击,等他师父赶过来时,他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小孩的师父闻言对傅望舒拱手一礼,感谢道:“多谢道友刚才仗义相助,我是凌霄派的掌门穆青,如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来找我。” 若不是小徒弟介绍的及时,他差点就连恩人的神魂也一起灭掉了。 以他渡劫期的修为直接可以看出六徒弟的修为和神魂的境界不符,再说修士都有命牌,不管是借尸还魂还是夺舍都能被发现,只要看原主的命牌是否完好就行了。 傅望舒上辈子进入凌霄派的时候穆青早就飞升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连忙回礼,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能否暂居在令徒的身体里?” 当时她情急之下成功地分出了部分神魂投入到了刚死亡的女修尸体里,用尸体中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灵力布置防御阵,现在却是回不去了,除非本体能够修炼到分神期。 若是穆青不肯,那她分出去的部分神魂没有载体就会消散,连着神魂的境界也废了。 到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上一世她们一家三口在这一场劫难中是怎么安然无恙的,是那十个修士的性命和洛长歌的重伤换来的,如此实在是不好狭恩图报。 “可以。”穆青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傅望舒的要求,随后对小徒弟说道:“洛长歌,还不把小孩还给人家父母然后跟为师回去。” 傅望舒听到小孩的名字之后本体本能地就朝着小孩的脖颈咬了下去,想要弄死他,结果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 “小妹妹,我的脖子不好吃,来吃这个。”洛长歌不仅不生气还给了她一串冰糖葫芦,见她不吃,他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了糖人、糕点、蜜饯等等各种零食。 傅望舒:“……”修仙能够延缓衰老并不会影响发育,想不到洛长歌小时候是个吃货,竟往储物袋里装零食。 哪个修为高的修士不是几百岁,只要外貌年轻就好了,谈年龄多伤感情。她和洛长歌做了一百多年的夫妻都不知道他的年龄,从未想过这小孩会是他。这会儿知道了,实在有些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