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永和嘿嘿笑道:“嗨,做生意也要吃饭的不是先喝了这杯酒,再去赚钱不迟,再说了,沈牧你帮了本官这么大一个忙,本官自然会为你打开方便之门的”
沈牧自知这“方便之门”是何意思,不禁有些好笑。正色道:“俞大人,沈牧已非昔日之沈牧,如今沈牧有皇命在身,实在不敢耽搁。此番只是前来告知俞姑娘之事,事情依然说了,我这务必先行告退了!”
“你说有皇命在身,这话什么意思?难道”
“没错,下官已是西山道总领参军,论官职,下官依然唤俞大人一声大人此番圣人有令,使我至王府传话,故而才快马加鞭赶回西山道”沈牧实不愿和俞永和多做交流,他即没有见到俞毓,又想着俞毓应当无事,便打定尽快离开府衙。
俞永和听了这话,一时啧啧称奇,敬佩道:“好小子,你果然非一般人能比。既然你有事要办,本官也不便留你。日后有什么需要之处,尽管找本官便了!”
出了府尹衙门,沈牧同龙泽二人又折道去了兴翟。
兴翟有孙一可坐镇,沈牧原本无须担忧,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让孙一可去办。
孙一可见着沈牧,也是一片欢喜。连忙返身进屋取了三壶装了满满的酒壶,分给沈牧、龙泽二人斟满酒。
“先生,你不是在京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大喜之日,孙一可仰头赏了自己一杯
。
“我来找你想商量一件事!”沈牧陪着喝了一杯,龙泽则拎着酒壶,自顾自在一旁畅饮起来。
于龙泽而言,沈牧他们要说的事,与自己无关,有酒,就喝,那是最好的了。
“沈先生有何吩咐,只管说便了”
“我想请你去一趟南桑!帮我物色几间店铺此行不仅路途遥远,而且困难重重,你且想好,再决议去不去,不着急回复于我。”
孙一可凝眉:“沈先生,可否先告知在下为何要在南桑物色店铺?”
沈牧道:“自兴翟驿站大火以后,南桑国的白茶生意便没了着落。后来又因宁海一战,南桑的商贾短时间内更不可能前来我云照采办白茶,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乘虚而入,便可以抢占先机。毕竟对于茶道,南桑始终会有一些忠实的顾客放着有银子不去赚,那岂不是很没意思”
孙一可笑了笑,又问道:“那先生又为何选我去?”
沈牧清了清嗓子:“我原本计划是想请孙先生做我福超银庄的账房先生,可总觉得这对先生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依先生的能力,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义气门的生意将来是需要开遍九国的每一个角落,如今放眼整个义气门,也只有先生有能力做这件事。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毕竟南桑不是我云照,各种风俗规矩都尽不相同”
孙一可颔首:“我明白了沈先生这般看得起我,孙某又岂是不识时务之人。先生放心,待我这里的事安排妥当,便前往南桑!”
沈牧始终盯着孙一可,见他说话之时并无闪烁其词,意志坚定,绝非虚假,沈牧登感欣慰,道:“先生可想清楚?”
“这有何需要思索,沈兄给了孙某一个重新为人的机会,我又如何不知?去岁今日,孙某尚不知再何处买醉,吃了上顿没下顿,躲在牛棚便能窝上一宿。今时今日,孙某衣食无忧,更有喜欢做的事去证明自己并非酸腐的读书人。这种机会,孙某凭什么说不大丈夫本应志在四方,沈兄,这趟我决议去定了!”孙一可说的兴奋,提起酒壶就灌。
沈牧道:“多谢孙兄。此行我尚安排了一人于你同行,便是当日再百里桃园时的郭文远。待他将银庄的事交接完毕,便会前来于你汇合。我想着你二人是读书人,如此结伴同行,可当四方游历,也不会太过寂寞。至于银两当年,账房之中只管支取。哦,还有此行南桑,你们只以学习为由,不必急于立足。待确保安全,再思量商铺事宜,以免有人心生歹意,我这里又无法给予照应”
孙一可叹道:“沈兄思虑周全,孙某佩服!沈兄放心便了,南桑国我尚有许多同窗,当不会有问题的。”
二人又说了片刻,眼见日落西山。沈牧便又领着孙一可及就在兴翟的义气门兄弟再酒楼里大喝大闹了一场。
这些兄弟,有些儿识得沈牧,有些儿只是听说沈牧名声。
但并不影响喝酒吃肉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