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成今年才二十五岁,因常混于娱乐场所,所以早就认识史文强。星宇公司挂牌那天,因一句玩笑话,和其他两个结成金兰。 餐厅包间,醉醺醺的魏国贤开玩笑说:“阿强,你小子挺会来事儿。我如果有个儿子,一定要他和你叩头拜把子。” 女儿魏涵语笑道:“老爸,你不是要我认这个哥哥吧?” 方媛媛闻听,随即说道:“阿强,还不谢谢魏厅长,他这是想收你做干儿子呀。” 史文强双手举杯道:“干爹,那我敬你一杯。” 展鹏飞道:“不行,哪能这么简单,怎么着也得来个仪式吧?” 魏国贤笑道:“老兄,你这是嫉妒啊?要不,让你儿子也凑个热闹?” 展鹏飞一怔,转而说道:“可以,要不阿伟和民生的儿子一起来?” 冯步伟和段民生马上附和道:“承蒙两位领导看得起,那属下就高攀了!” 于是,晚饭就演变成了一场桃园结义的筵席。 根据生辰八字,史文强排行为大,展卜柱为二,冯志成为三,段子明为四,而魏涵语则成为四个人的大姐。 当然,所有人都收到了史文强的偌大红包,具体数目不详,反正每个崭新的密码箱都是装得满满的。 才有了后来的人事变动,道上的人都称史文强为江南的地下人事部长。 先进来的是展卜柱和冯志成。见问展卜柱道:“那小子也不知去哪喝花酒了,刚打电话说马上到。” 话音未落,段子明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说道:“哥哥们,小弟来晚了,见谅、见谅。” 史文强这才起身道:“平子,去带几个新来的小妹。” 宁平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史文强笑问:“怎么样?玩的开心不?” 段子明气呼呼道:“开心个毛了,刚才一把就输了十多万。” 展卜柱嗔骂道:“老四,你他妈能学点好不?赌场就是个无底洞,要不是强哥的场子,你早就把内裤输给人家了。” 史文强从手包里拿出三张卡,说道:“今天我生日,来,一人一个。” 展卜柱接过来,自己留了一张,将其余两张递给段子明和冯志成,然后说道:“强哥,这话怎么说的?你过生日还给我们红包,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史文强微笑道:“谁叫我年龄大啊,再说你们还都单身,等结婚以后,再还给我。” 段子明道:“强哥,你的生日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的算了,我们得给你好好办一办。” 展卜柱大声道:“就是,你别管,交给我了。” 史文强示意他们安静,然后说道:“听说最近上面有调查人员下来,暂时收敛点。整的太大,怕给展叔叔和干爹惹麻烦。” 宁平领了六个妙龄少女走进来,看起来都在二十岁左右。在屏幕前排成一排,躬身道:“各位老总好!” 段子明上前抱住一个女孩就动起手来,嘴里说道:“什么尼玛的老总,我是你们老总的弟弟。” 展卜柱瞪打眼睛道:“老四,你他妈能不能矜持点?这是强哥的会所,想闹事滚出去。” 史文强笑道:“我的就是你们的,大家随意。” 冯志成贴耳道:“大哥,有没有白面?” 史文强脸色骤然阴了下来,沉声道:“老三,你玩女人、赌博都可以,就是不能粘那东西!别怪哥哥,这是为你好!” 展卜柱也训斥道:“你还没结婚,乱搞什么东西,想让你们冯家绝后吗?让冯叔知道,非打死你不可!” 冯志成嘿嘿笑了笑,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待小妹依次坐在各人身边,史文强举杯道:“兄弟们,来干一杯。” 音乐响起,特意从大学带来的音乐系女学生于莲轻启朱唇,唱起了一首《日不落》: 天空的雾来得漫不经心 河水像油画一样安静 和平鸽慵懒步伐押着韵 心偷偷地放晴 祈祷你像英勇的禁卫军 动也不动地守护爱情 你在回忆里留下的脚印 是我爱的风景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爱的明信片 ...... 冯志成站起走到门外,向宁平摆手。待他出来后一起至吧台前低声问道:“平子,有没有‘肉’(冰)?果子(毒品一种)也行。” 宁平愕然,忙摇头道:“没有,强哥不要我们碰这个。” 冯志成道:“你想办法给我弄点,对了,上次哪个马仔不是搞这个的吗?你问问他。”没说完又狠狠的揉揉鼻子,打着哈欠道:“难受死了,要不是老大生日,我早就走了。” 宁平道:“那、我问问强哥。” 冯志成赶忙阻止道:“别介,让老大知道又该骂我了。好兄弟,你快帮我问问。” 宁平无奈,拿出手机道:“那你等会,我打个电话。”走到远处的玻璃窗下。 冯志成忙不迭回道:“嗯嗯,谢谢兄弟。” 宁平拨通号码:“强哥,是我。” 史文强走进卫生间,问道:“有事儿不能进来说,打什么电话?” 宁平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三哥要□□,我怎么劝都不行。” 史文强思索片刻,回道:“你打个电话给阿飞,让他找人送来点。” 宁平挂断电话,近吧台说道:“三哥,你去我办公室,先和小妹玩会,东西马上就送来。不过,千万不能让强哥知道。否则,他会......” 冯志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明白,你知我知。不愧是强哥的手下,个个精明能干!” 宁平挥手唤来一个嗑药的小妹,陪他上楼。然后走进包间,俯身对史文强耳语了数句。 史文强听完,冷笑一声,说道:“你让阿飞回来吧,他对我有用。” “知道了,强哥。”宁平应声而去。站在盛世皇廷门口,对跟出来的卢虎道:“你让阿飞偷偷回来,别声张。” 卢虎道:“上次你就因为他,害得被强哥臭骂一顿,怎么,还不够啊?” 宁平喝道:“废什么话,强哥要用他。” 卢虎点头道:“明白。” 一辆银色Z4转弯飞驰,直向两个冲去。 卢虎吓的往旁边一跳,高声骂道:“草泥马,怎么开的车?滚下......”待看到一个欣长苗条,优美多姿的少妇从车上下来,马上堆笑道:“魏总,您来了!” 少妇长就一张娃娃脸,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笑嘻嘻望着他说道:“你这家伙怎么还是傻里傻气的,阿强在么?” 卢虎眼睛眨不也眨,盯住她薄薄的红唇,咽口唾液道:“在,在,我带您上去。” 少妇正是魏涵语,她点点头,说道:“平子,干嘛呢?” 宁平忙笑道:“姐,我出来透透气。” 魏涵语抬起白色光洁的修长玉腿道:“那我上去了。”扭动浑圆的臀部,走进大厅。 宁平喉咙滑动,自言自语道:“强哥今晚上看来又得耕田了!” “你们都在呀,干嘛不喊我?”人未到,一阵刺鼻的香气就扑进包间。 史文强起身迎上去,含笑道:“姐,您这大半夜的怎么来了?” 魏涵语咯咯笑道:“没想到吧,你猜?” 史文强呵呵道:“是他们谁告诉你的?” 魏涵语摇摇头:“你的生辰八字上有,我早就记下来了。” 史文强尴尬道:“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吧,你看这里......” 展卜柱和段子明两个人,正左拥右抱的拿着话筒,瞧着前面屏幕吼歌,也没注意进来一个人。 魏涵语上前抬起脚,朝他们屁股上各踢了一下。 两个人回头一看,忙示意点歌公主静音,然后展卜柱含笑道:“姐,你咋来了?” 魏涵语佯装生气,嘴角一撇道:“你们几个在这快活,把我扔家里不管了是吧?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么?真是欠揍。” 段子明赔笑道:“看姐说的,我们都时刻想着您呢。这儿不是不方便女人来,否则,我们四个早就抬上轿子去接您了!” 魏涵语嗔骂道:“别看你年龄小,最会油腔滑调。行了,你们继续。我想借你们大哥一会,可否?” 展卜柱嘿嘿道:“尽管拿去用,只要能扶墙回来就行。” 魏涵语‘啪’的一下,轻轻捶在他胸口,娇笑道:“没个正经,姐走了。” 挎起史文强的胳膊刚出包间门,段子明在后面喊道:“哥哥、姐姐,悠着点,别闪了腰。” 魏涵语秀眉微蹙,拧身抬手指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遂莲足轻顿,晃了晃史文强的胳膊道:“咱们走,别理他们。” 包间里传出一阵放荡的笑声。 宁平和卢虎还在楼下,见两个人出来。宁平上前问道:“强哥,您喝酒了,我开车送你们吧。” 魏涵语悄声道:“哟,怕我把阿强吃了呀。” 宁平忙道:“不是、不是,强哥喝了很多酒,我是不放心他开车。” 史文强道:“你还要招呼客人,让高辉陪我就行。” 宁平拿起对讲机喊道:“高辉,下来。” 魏涵语的性格外表看起来很开放,其实内心非常保守。原本想结了婚平平淡淡的做名家庭主妇,孰料老公常常夜不归宿。在经过十来年的忍耐之后,终于分道扬镳。女人和男人一样,压抑的久了,必定会找个人说说话发泄发泄,以安抚自己孤独寂寞的生活。可她身边都是些居心不良的商贾和巴结父亲的僚属,根本找不到一个可靠的倾诉对象。经过长时间交往,她发现史文强虽身处风月场所,却对女色没什么兴趣,便渐渐萌生好感。而阿飞能够顺利出狱,与她广泛的人际网可以说有莫大的关系。因此,史文强对她也刮目相看。 滨海市大酒店,客房内。 魏涵语洗完澡,只裹一缕透明的睡衣,走到沙发上的男人面前道:“阿强,没打扰你们吧。” 史文强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道:“哪里,本想单独约你的。” 魏涵语食指在他胸前画着圈,轻语道:“找我有事?” 史文强握住她的玉腕,说道:“你想办法弄几条枪来,我手里就两把。” 魏涵语不解道:“你要那东西干嘛?怪吓人的。” 史文强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道:“防身用,以后时间长了,难免会发生意外,有备无患。” 魏涵语玉臂环绕在他的脖颈,贴面思索,少顷说道:“□□行不?让老爸再给你开几张持枪证。” 史文强颔首道:“也行,就是携带不方便。” 魏涵语道:“这好办,你的车办张军车或执法牌照挂上,一般没人敢查。” 史文强摇摇头道:“那样太招摇了,还是低调点。干爹不是说最近上头要派督查员,什么时候到?” 魏涵语道:“你管这些做什么,每次都是例行公事,吃饱喝足,再装满口袋就滚了。” 史文强抱着她轻轻摇晃,忽道:“还是得弄几把应手的家伙,安逸些。” 魏涵语沉吟道:“好,那我问问后勤的黄叔叔。” 二人你侬我侬,渐渐情兴焰炽,俱都按耐不住,齐行巫山雨云。 史文强将她平铺于地毯,刚要行动。孰料魏涵语骨碌而动,翻身将他骑坐。 魏涵语离婚已有两年,只是碍于魏家脸面,处理的十分隐秘,外人皆不知其独身。 第一次与史文强恩爱,还是在结拜第三天下午。 那天下午,魏涵语赴宴多喝几杯,一时头昏眼花,正和两个闺蜜在女子养生会所做部位和胸部护理。 闺蜜点了俩健壮的男养生师,在隔壁包间肆意快活。 魏涵语对此非常不齿,自己就点了一名女养生师。虽同为女人,但在身上不停的按揉,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渐渐萌生出强烈的床帏幻想。一会就被刺激的浑身如火,正饥渴难耐时,忽听电话响起,她光着上身坐起深呼吸几下,强装镇静问:“哪位?” 是史文强打来的,他诧异道:“大姐,您真是贵人多忘,咱们刚喝过磕头酒,就想不起了?” 魏涵语这才记起,微喘道:“阿强呀,找我有事么?” 史文强道:“我有个小弟出了点事,想请您办个忙。” 原来周玉婷醒来,即问她托的人阿飞怎么样了。那人回道只能让他在拘留室不再受苦,想出来很难。 两个人沉默许久,史文强突然道:“找她试试。” 周玉婷问:“谁呀?” 史文强道:“魏国贤女儿。”因此,方打电话给她。 魏涵语脑子里浮现一个帅气而文雅的男人身影,她莫名的微笑起来,说道:“怎么回事,人在滨海吗?” 史文强即把情况大概叙述了一篇,临了道:“只要人能出来,多少钱都行。” 魏涵语嘘口气道:“就这事儿呀,我现在滨海大酒店女子养生所,你在上面开个房间,一会我过去。” 史文强挂断电话,大喜道:“估计可以,我得赶紧过去。” 周玉婷依依不舍的伺候他穿上衣服,送到门口说:“那我自己先回芷兰亭了,你注意安全!” 魏涵语未等结束,就穿衣先到十五楼开了套包,然后洗了澡换上自备睡衣,坐在沙发上等候。突然,她脑子闪出个强烈的念头,随即又觉不妥。短短半个小时,她在守身如玉和自甘堕落之间痛苦挣扎了数十次。 当门铃响起那刻,脑子却出现一片空白。 史文强走进来,看见她的样子,一愣,含笑道:“姐,不是说在养生会所么?若非看到你发的信息,我还准备去接你哩。” 魏涵语的小心脏‘砰砰砰’直跳,她紧紧捂住胸口,答非所问道:“是么,你开车来的?” 史文强诧异道:“你喝了多少酒,不开车难道要我飞啊!”随即关门走进客厅。 魏涵语忸怩不安立在茶几旁,瞧着面前的男人。 史文强皱眉道:“怎么恍恍惚惚的,要不,你先睡会,等酒醒再说?” 魏涵语低眉垂眼道:“不用,我没事。” 史文强是什么人,哪能看不出来。适才刚和周玉婷一场大战,此时体力还未恢复。但眼前的绝佳机会岂容错过,他柔声道:“我去洗洗手。” 魏涵语见他进入卫生间,不由得拍拍胸口,暗骂道:“魏涵语,你真他妈贱。” 史文强站在洗漱前的镜子前,无奈的摇摇头。从手包里掏出一粒药丸,干咽下去。又趴在水笼头下,用凉水冲了冲。便转身迈出,来在她背后含笑道:“涵语,我扶你去卧室休息吧?” 魏涵语闻听,玉躯一颤,贝齿咬住朱唇,默默的点点头。面对心仪的男人,她早已六神无主。 史文强将她抱起,疾步来到偌大的席梦思前,俯身放平,凑在吹弹可破的花容上道:“我哄你睡觉好吗?” 男人呼呼的喘气声就在耳边,魏涵语紧闭美目,轻语道:“不,我自己可以。” 史文强没再说话,手轻轻捏起她的粉色肩带,缓缓的往下抹,嘴挨着樱桃小口,轻轻吻了一下。 魏涵语唬的连声道:“别这样,我是你姐姐。” 转眼间,一具美妙如画的天然艺术品横陈面前。 魏涵语所有防线断然崩溃,她开始发烫急呼。开始还半推半就,既而曲意迎合,如大旱遇甘霖,沙漠逢稠雨。 两个人足足奋战半个多小时,方筋疲力尽,心满意足的瘫软在床,相拥而栖。 良久,魏涵语枕在他胳膊上道:“坏人,你强迫我。” 史文强亲亲她的额头道:“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离你远远的。” 魏涵语攥住他的裆部,撒娇道:“你敢,看我不割了它喂狗!”接着说:“你那个小弟犯了什么事?刚被抓还是很久了?” 史文强又把阿飞的事情讲了一遍,问道:“有办法么?” 魏涵语笑道:“姐姐我是谁呀,等着!”光身下床,拿来茶几上的手机,又上床躺在他怀里,拨了一个号码,正色道:“冯叔叔,你帮我弄出来个人。”“嗯,叫阿飞。”“我不管,反正侄女求在你门前了。”“判多少年都可以,但人不能关进去。”“好嘞,改天登门拜访,再见。”挂断调皮的眨眨眼道:“成了,你明天可以派人去接。” 史文强抚着她光滑肩膀道:“谢谢,我爱你。” 魏涵语吃惊道:“真的?不骗我?” 史文强咬着她的红唇道:“当然,骗你干嘛。” 这一次让魏涵语彻底找回了做女人的快乐和激情,她像上瘾一般,每天都牵挂着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特别在夜里一个人的时候。 所以,当史文强提出搞枪之事,她想到的并非违法,而是为了自己深爱男人的安全,应尽的责任。 第二天,史文强正打算去江北。 魏涵语打来电话,说道:“有几支缴获的□□,行不行?你要的话,我让黄叔叔把缴获记录改一下。” 史文强大喜,不动声色道:“行是行,可没有证,万一被逮到,会很麻烦的。” 魏涵语沉默了会,回道:“干脆,给你弄几个编外人员算了。这样既合法,又不怕查。” 史文强忙不迭道:“好、好。这样最好。” 魏涵语道:“那你把人员的详细资料整理好送过来,我找人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