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凤九这半吊子的仙力,自是追不上这身为上神的白浅。 刚到天宫,姑姑没见到,倒是正巧碰到了被挖了眼睛的素锦侧妃,双眼流着血,拉着几个天族的几个部落族长哭诉着。 “叔父,您要为素锦做主啊!” “素锦丫头,你这眼睛是怎的一回事?” 那几位被素锦平日里贤淑大方的一面迷惑的族长面上满是同情和可怜。 “是青丘白浅,她夺了我一双眼睛!” “你说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当初陷害我姑姑夺了她的一双眼睛,还令她跳下诛仙台,这眼睛本就是我姑姑的!” 凤九实在恶心素锦那一副颠倒是非的嘴脸,心中很是气愤。 “白凤九,我怎知当年的素素就是你姑姑?况且是她害我伤了眼睛,本该赔我一双眼!你以为仅凭你们姑侄两个就能颠倒黑白吗?是,你们青丘的女人都高贵,生下来都是帝姬,但是你们认为天族的人就这么好欺负吗?我今天定要去天君那里讨个公道!” “素锦丫头,你怎会和青丘的人扯上干系?” 一旁的素锦口中的叔伯们越听越糊涂。 “叔伯,白浅就是当年的素素,就是她害我丢了一双眼睛,叔伯,我今天就算不为我这双眼睛,为了天族的颜面,我也要去天君那里说个明白!” 说罢,素锦就要上那大殿去。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凤九上前一把拉住素锦。 “你放手!” “放肆!”这时候素锦的叔叔伯伯们站了出来,朝着凤九一声吼,将素锦拉了过去。 “这里是天族,不是你们青丘!” 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瞪着凤九,阻止着凤九上前。 “你们放肆!” 凤九还想说什么,便听到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声音。 “帝君!” “你们面前的是帝后,不是青丘帝姬!” 声音里带着愠怒,对于方才那二人的所做所为,东华极为不满。 “帝君,你要偏袒他们青丘吗?” 此时的素锦依然是不依不饶,质问起了东华帝君。 “本君不偏袒任何人,但本君护短!伤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走,素锦侧妃不是要见天君吗?本君和你同去!” 东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素锦,拉起凤九的手往那大殿走去。 “天君!天君要为素锦做主啊!当年的事天君最为清楚,天君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天君自然知晓这是白浅讨债来了,一时间无言。 “天君,那白浅上神不仅挖去了我的一双眼睛,还要让我偿还她跳下诛仙台的债,要我自请除去仙籍,去若水河畔守那东皇钟,永生永世不得上天……” “天君,这青丘欺人太甚啊!” 一旁站着的素锦的两位叔伯也助着素锦一臂之力。 “你们不能只听素锦的一言之词,也要听一下我和我姑姑如何说啊!” 站在东华身后的凤九着实听不下去素锦的胡言乱语。 “你姑姑是青丘女君,白浅上神,我们如何请的动她?” “你们——” “不劳烦你们大驾,本上神自来便是!” 只见白浅手持昆仑扇,与连宋一并踏进了这大殿。 “姑姑?” 凤九见白浅走上大殿,随即放开东华的手,迎了上去。 被甩开手的东华皱了皱眉,很是不悦,“本君又被抛弃了……” 此时跪着的素锦听到白浅的声音,身子颤了颤,可又想到有天君为她撑腰,便又挺直了腰板。 “青丘白浅拜见天君,三百年未见,天君可好?” 白浅向天君作了个揖,问候着未来的公公。 “白浅上神!请还回我的眼睛!” “素锦侧妃不是最将天族规矩吗?天君还未说话,何时轮到你开口了?” 白浅看都没看地上的素锦一眼,觉得恶心。 “天君,需要白浅将三百年前的事情细细道来吗?” 此时的天君,眉头紧蹙,白浅这一出现,甚是棘手。 “天君可否听本君一言?” 此时的东华开了口。 “帝君请讲” “此事关乎天族和青丘,且素锦曾为天妃,所以此事若由天君处置,难免落人口实。世人皆知本君是曾经的天地共主,杀伐果断,公正二字还是担得的,所以本案不若交于本君审理。” “可帝君与那青丘白凤九……” “怎么?本君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言下之意便是,青丘天族的关系和这素锦之间,你选吧! 天君不傻,他也晓得此时帝君是在帮助他脱身,“好,就依帝君所言,本案由帝君审理,本君旁听!” 此时的素锦,已然不知她已成为一枚弃子。 “白浅上神,请讲” 白浅也毫不遮掩,将三百年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刚恢复的记忆,清楚的很。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三百年前我为凡人素素时所经历的,无半句虚言,所以,帝君,这眼睛我是不是当取回来呢?若这些还不足以的话——” “若这些还不足以定素锦的罪,那么再加上陷害皇子子嗣,谋害上神,迷惑太子,足以!” 白浅话音未落,刚刚历劫回来的夜华便进了这大殿,身后还跟着桑籍、元贞以及一个像极了素素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