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身边的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常客气,搭在桌上的手却直接压在她的手上。
沈文茵皱眉,动了动,对方好像没注意到自己。
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没感觉,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固然生气孟清梦的小动作,追根究底还是某人太招人,害得她无端被牵连。
沈文茵一脸怨念地看着尉迟觉阅,忽然觉得吃痛,没想到孟清梦竟然弯起手肘,直接用力压着她的手背。
察觉她看向自己,孟清梦对她歉意一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继续说着。
沈文茵深吸一口气,冷冷瞪着尉迟觉阅。
他动作很慢,一页纸好一会儿不见翻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白皙光洁的额下是英挺的墨眉,眼眸漆黑深邃,鼻梁高挺,唇形完美。
饶是再恼怒,对着这样一张脸,也发不出一点脾气。
怪不得古人都说美色,可祸国殃民!
“好看吗?”尉迟觉阅放下文件,偏头看过来。
他的侧脸被灯光打上一次薄薄的白茫,诱得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上一摸。
脑子里这样想着,竟不自觉真的动了手。
直到指尖传来温热,沈文茵心惊,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孟清梦眼底闪着嫉妒的光芒,桌下的一只手紧紧捏着拳,指甲扎进了手心也不自知。
这个男人太精明,她不能冒险。
孟清梦只看了一眼就强迫自己转开视线。
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人,连靠近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无比幸福。
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凭什么!
孟清梦暗忿忿咬着牙,精致的妆容也掩藏不住扭曲的表情。
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挂上优雅得体笑脸,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喝水。
外人完全看不出异常,只有从握着杯子发白的手指还能窥探她半点不寻常的心思。
她刚才做了什么?
沈文茵楞楞看着自己的手。
指尖只留着一点他脸颊的余温,被他一个眼神,好似又猛地蹿起火苗。
灼人的热度顺着手臂直达胸腔,烫得她心跳失序。
沈文茵急忙收回手,抓着点菜的平板乱划转移注意力。
尉迟觉阅比她还诧异,毕竟某个女人胆小怕羞,从没主动靠近过他。
见她惊慌失措,显然自己也没适应,尉迟觉阅但笑不语。
客户很快就来了,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双眼睛,世故老练。
他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白领菁英,专门出来工作的样子,就是那女人。
穿得妖娆美丽也就算了,一进包厢,眼珠子就没从尉迟觉阅身上移开过。
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这是来工作还是来相亲啊,沈文茵闷闷地戳着平板。
“白叔叔好。”尉迟觉阅招呼人坐下。
中年男人叫白方休,跟尉迟集团长期合作,和尉迟觉阅的爸爸算是多年老友,跟尉迟老爷子也有些渊源。
就是因为父辈的关系,白方休再三邀请,尉迟觉阅才答应出来见一面。
至于他那点心思,尉迟觉阅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这样想的人太多。
白方休一坐下就开始介绍自己的女儿。
“这是蓉蓉,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天天拉着手,记得吗?”
尉迟觉阅笑了笑,便岔开话题,询问他们想吃什么。
沈文茵听到白方休说他俩天天牵手,手里的平板啪嗒一声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