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觉阅也说不出更多的道歉话,事实面前,他所有的言语和愧疚都苍白无力。
等到渐渐平静,沈文茵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这样我反而要不好意思了。”她故作轻松,笑了笑,“当时你喝了酒,根本不知情,怎么能怪你呢。”
要怪,也该怪她。
那时他醉了,她却无比清醒。
是她,从他身上偷走了天使。
成全了她拥有家人都梦想。
“原来,是我醉了。”一声轻笑逸出。
沈文茵疑惑转头,腰间的手臂一紧,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
一阵天旋地转,等看清时,人已经被尉迟觉阅压在了床上。
“我醉了,你没醉”
尉迟觉阅不知为何,又问了一遍。
“嗯。”沈文茵一张小脸红得像火烧,又羞又窘。
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抵着他,吃力阻挡他的靠近。
“那你要负责了。”
话音刚落,尉迟觉阅不顾沈文茵的挣扎,压着她,抓起一旁的被子闷头盖上。
“唔,唔……”
两方对抗,隆起的被子东突西起,渐渐趋于平静。
被子边缘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葱白细致。
啪嗒一声,灭了灯。
“啊”
女人惊讶低呼,好像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尉迟觉阅一愣,翻身下来,紧紧抱着沈文茵,“别怕。”
沈文茵咬着嘴巴,伏在他胸口,没有说话。
视觉被完全剥夺,触觉变得更加敏锐。
沈文茵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在将她一点点化成灰烬。
被子里狭小的空间,氧气即将耗竭,彼此呼吸混杂。
急促而热烫。
沈文茵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可即便如此,她都没有一点想逃的念头。
反倒是尉迟觉阅在这时停了手。
也许是害怕被拒绝,也许是不舍强迫她。
尉迟觉阅把被子从头顶拉下盖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他尉迟觉阅也有不敢的时候,呵!
他刚才是在叹气吗?
沈文茵抬眸,太黑,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抱了一下,为什么要叹气
难道是不满意自己的身材
沈文茵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又偷偷闻了闻手背。
晚上吃太多,太胖了吗,还是哪里不香了。
旁边的人动了,她立马假装睡觉,眼睛紧闭,脑子里却各种胡思乱想。
年底工作繁忙,尉迟觉阅已经连轴转了一个多月没有休息,昨天从国外赶回来,就去机场找人,一路忐忑,终于心定。
躺在沈文茵旁边,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疲倦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孤男寡女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尉迟觉阅睡得香甜,倒是沈文茵一夜未眠,早早起来。
“妈妈,叔叔在哪里?”
沈文茵撇撇嘴,摸了摸小宝的头,“你不是不喜欢他,怎么一起来就找他”
“我才不找他呢,我是看到他的鞋还在。”
“嗯,快去刷牙吧,早饭马上要好了。”
沈文茵把两个孩子送到幼儿园,回来见鞋子还在,抬头望了一眼楼梯口,回房间去做事。
做一会儿,她就要起身探头出来看看外面,一上午都没有动静。
沈文茵看时间走过十二点,歪头盯着门口,无心工作。
忽然,外面传来下楼梯的脚步声。
沈文茵一阵手忙脚乱,急忙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