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褚奚一杯一杯喝着酒,冰冷的脸色满是痛苦,充满了求而不得的悲痛。
“安安。”这是他从未唤出口的称呼,但他一直想要这么叫谦清安。
可惜,未来已经没有机会了。
喝了很久之后,褚奚的眼眶通红。
不知是醉酒,还是因为其他。
北天东宫
钟离则被钟离玄控制在了东宫。
“你冷静点,”钟离玄低头看着钟离则癫狂的模样,“从你得知这个消息就一直是这样,有什么用吗?”
钟离则疯狂大喊,“让我出去!我要去见安安!”
“钟离则!”钟离玄也沉声,“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子车尘!你懂不懂?!强求没有好结果的!”
被关了好几天的钟离则神色渐渐颓废下来。
“阿则,”见状,钟离玄神色缓和下来,“这没什么。你还有北天,你将来是要继承北天皇位的。”
“……可是,我想要的只有安安。”钟离则掩面,一向温润的人早已没了风度。
钟离玄被噎了一下。
良久后,他叹了一口气。
“阿则,感情强求不来的。”钟离玄缓和声音说道,“你就尊重她,祝福他,守着她,之后如果她过得不好,你说不定还会有机会。”
钟离玄从木裳那里得到的教训足够深刻,他终于懂得了。可惜,已经太迟了,他已经丧失了竞争的资格。所以,在后来得知木裳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后,他选择尊重木裳。作为自己的女儿,钟离玄尊重谦清安的决定,所以谦清安在“巽”最后一次告书中称自己是木裳和谦恕的女儿时,钟离玄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对谦清安来说更好。这次谦清安选择子车尘,钟离玄选择拦住钟离则。
“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机会的。”钟离玄蹲下,看着这个自己皇位的继承人,即使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但这是自己教导了几年的人,多少有点感情,“你这么聪明,应该都懂的吧,阿则,你以现在这种状态去了,只会让你在清安心中的印象大跌。”
钟离则听了钟离玄的话,不再挣扎了。
叹了一口气,钟离玄起身,“给你半个月时间,好好想想吧,好好思考。半个月之后,朕要从前那个太子。”说完,钟离玄带着人离开了。
钟离则起身,慢慢坐到了椅子上,他看着南司的方向,久久凝望。
“安安,安安……”
南司太子大婚之后,东奚和北天照样如常。
毕竟,人生里不仅仅只有爱情。作为社会人类,人天生诞生就担负各种责任,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身为东奚皇和北天太子,褚奚和钟离则更是如此。他们能自由决定自己的婚事已经不易,对他们来说,这已经算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