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钟离玄抬头,满脸严肃。
木裳踏进了门。
看见来人,钟离玄一下就站了起来。
身旁钟离玄的人见状连忙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阿裳。”看着面前好久不见的木裳,钟离玄眼眶不禁红了。
他上前疾走几步,想要抱住木裳。
木裳退开,眼里皆是冰冷,“别碰我。”
“阿裳,我真的没有碰漫仪。”钟离玄手足无措地解释,貌似被木裳的冰冷冻到,但他依旧伸手,只是想要碰碰木裳。
避开钟离玄的手,木裳冷笑,“那钟离即呢?”钟离即长的和钟离玄太像了。
钟离玄罕见地慌乱起来,“我……我……”他不禁留出了眼泪,“我当时喝醉了,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阿裳……”
钟离玄立马跪下,抱住了木裳的腿,“阿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除了她,我没走再碰过其他人。而且她,我已经派人处死了。”
听着钟离玄的话,木裳的神色愈发冰冷,她的心早已痛的麻木了,“够了!你真的够了!”
“钟离玄!你觉得以你对我的了解,我能原谅你吗?!如果我生了别人的孩子,你能原谅我?!”木裳嗤笑,她紧紧盯着钟离玄的表情,“说!我这几年一直和别人在一起,也生了其他人的孩子,你能原谅我吗?”
听了木裳的话,钟离玄抬头看向木裳,“是谁?!我去杀了他!”眼里满是冰冷和杀意。
“看吧,你不能释怀。”木裳说,“同样的,我也不能。”踢开钟离玄,木裳走到一边坐下,“你不能太自私,想要这个,还想要那个,我之前就同你说过的。”
“阿裳。”钟离玄起身朝木裳走去,“我放不下你,我真正爱的永远是你,你不是不知道!”
“那又有什么用?”木裳脸色冰冷,语句也冰冷,“你爱我,你只爱我,但你能为了皇位接受漫仪,你能醉酒后宠幸别人。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口口声声爱我,却有皇位比我重要,却也能和别人厮混?!”说到这儿,木裳嗤笑,“所以行动和心里是能分开的是吗,肉体和灵魂也是分开的是吗?”
缓了一口气,木裳开口,“所以别再提什么爱不爱了,我看开了。我今天找你是有其他正事,你如果一直是这个态度,那这个事不提也罢,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不!”钟离玄拦着木裳,“你说,我不提了,你别走,别走。”
在外一向冷酷威严的帝王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木裳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首先是安安的事情,你见过安安了吧?”木裳坐下,语气平静,她看钟离玄表情就猜了个大概,“既然你能猜出来,那么漫仪也能,安安在北天的这段日子,保护好她。安安前十几年都是她师父照顾她的,你也看到了,她长的很好。既然你是她的生父,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这段时间,保护好她。”漫仪的本事木裳很清楚,当初她吃了不少亏,在处理“巽”的事情时漫仪也给自己造成了很多阻碍,尽管相信谦清安的本事,但为了谦清安的安全,木裳还是只能来让钟离玄保护她。她清楚的知道,钟离玄肯定能治住漫仪。
“好,我知道了。”钟离玄眼都不眨地盯着木裳,“我会的,你放心。”
“还有一件事,”察觉到钟离玄的眼神,木裳没有理会,而是垂下眼睫,缓缓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巽’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和安安来北天的目的你也应该清楚。北天都在你的掌控下,是谁在勾结叛离‘巽’的人想必你也清楚吧?你打算如何?”木裳抬头,直视钟离玄。
“阿裳,”闻言,钟离玄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漫仪在勾结叛离‘巽’的势力,我也可以说,是我有意纵容的,我十八年没有见你了,我真的想见见你。”十八年期间,钟离玄几次去找木裳,但是都找不到。于是,他只能让木裳来找自己。
“现在,我已经来了。”木裳开口,“所以,想想怎么解决‘巽’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