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记得的,三姐每次与他通信,对这个外甥儿都是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是他一直以来太相信三姐,还是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段五公子淡声说道:“关于磊儿的传言,可不仅仅是年前的那些事情……”
“小五儿啊!”韩炽见段五公子如此说,便知道他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便说道:“磊儿是你的嫡亲外甥儿,难不成,你宁愿相信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也不愿意相信你自己的亲外甥儿吗?你知道的,我被当今圣上封为淮南侯,虽说在这京城里不怎么显眼,但到底是碍了一些人的眼了,所以……哎……磊儿在外面被传成这样,也是有我的责任的。”
“姐夫。”段五公子便说道:“既然磊儿是被牵连的,你怎么不去澄清,平白的坏了磊儿的名声,这以后娶妻可多少要受影响的。”
韩炽噎了一下,心里不禁腹诽:你以为我不想?之前明明压得好好的,结果如今被那霍隰飞一搅和,短时间内哪里压得下去?
“这个,自然是要澄清的,只是你知道的,毕竟悠悠众口,堵是堵不住的,以后只能让磊儿有所表现,才能让那些人彻底闭嘴的。”韩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段五公子从一进来,便暗中观察韩炽的举动,这般形态,自然落入了他的眼睛,段五公子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也罢,那等磊儿好起来,可要尽快有所表现才是!”段五公子话音一转,便又说道:“姐夫,元二姑娘不承认误伤了我三姐,你也知道的,毕竟当时我不在现场,根本没法与她对峙,所以,我想着总要有个人证才好。”
“人证?”韩炽微微皱眉:“我当时便在现场,我不是已经与你说了,就是那元二姑娘将你三姐误伤的,她一个习武之人,当时又混乱没有轻重,让你三姐受了重伤,若非如此,你三姐怎么会就此丢了性命?”
说着,韩炽的声音又有些哽咽起来,一副不忍说的模样。
“姐夫。”段五公子叹了口气:“话虽然是如此说,但是到底元岐风并非什么无名之辈,尽管我段家在大历朝威望尚可,可那元岐风是镇守边疆的大将军,为咱们大历朝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若是毫无凭据的便指责元二姑娘伤人致死,只怕若是对方将事情闹出来,我们侯府和我们段家的声誉都要受损的,更何况,元二姑娘可说了,当日霍世子也在现场的,若是霍世子出面说咱们冤枉人,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韩炽有些暗自咬牙,对段五公子说道:“那霍世子可是元梓忧的未婚夫,自然是向着她的。”
“所以,咱们这边也要有人证啊!”段五公子说道:“姐夫你贵为侯爷,自是不能与小辈去争辩,所以弟弟想着,便让当日在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婆子们出来作证,如此也好有理有据。”
“那些人……”韩炽顿了一下,叹道:“只怕是做不了证了。”
“为何?”段五公子忙问道。
韩炽叹道:“当日情形混乱,这些人保护主母不利,导致主母伤重而亡,他们怕被我追究责任,都跑了!”
“跑了?”段五公子睁大了眼睛:“这可是逃奴,姐夫你怎么不将这些人赶紧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