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义忽然泄了气一般,后退了半步,低沉的说道,“如果我说我没有参与,是不是连你也不信我?”
“我信!”
原本失落的南宫云义当即抬头,一双晦暗的眼睛瞬间有了光彩。不确信的问道,“你真的相信我没有参与谋逆?”
夏蝉松了口气道,“我看人没有看错的,觉得你这个脑袋瓜子想安逸是有的,可想要造反这么麻烦的事情,你应该做不来。”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南宫云义捂着胸口后退,假意激动道,“蝉儿,还是你了解为兄,为兄感动至极。”
夏蝉嫌弃的挥了挥手,“好了,该说正事了。你到底是怎么被冠了谋逆的罪名关进来的,还有皇的病情是真的吗?”
“是真的。”南宫云义收敛了性子,叹息道,“皇的病是真的,可惜我没办法再进宫看望他。如今——”
说着说着,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抱着头蹲在地啜泣起来。
还真哭啦~
夏蝉蹲下身来瞧了瞧,果然泪痕顺着他的脸颊滴在了草垛。
没心没肺的小凌王,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看来他和皇的父子之情当真不浅。
皇帝若是知道亲生儿子和养子都这么在意他,他肯定很是欣慰吧。
夏蝉劝慰了南宫云义两句,说道,“你光是在这里愁眉不展的也做不出什么名堂来,不如与我一同想想法子,看看如何脱困,最好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咱们都一一的疏离清楚。”
说道谋逆一事,南宫云义这才擦干了眼泪,把夏蝉离开后没多久的老凌王旧部谋逆一事细细道来。
原来在夏蝉还未离开之前,凌王府的追债人便邀约了南宫云义。
夏蝉前脚刚走,南宫云义便拿着从夏蝉那里借来的银子,想去还乐那些追债人。
可没想到,他到了地方,却被任达给出卖了。任达竟然和孙辽中合起伙来,将他捆绑了起来不说,还冒充他的笔迹,给凌王太妃写了一封信。
信之言,无非是说他要去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叫凌王太妃等在府中等候他的好消息。
南宫云义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甚是妥帖的任达,不仅关键的时刻出卖了他,还将他的字迹临摹的与他亲自写的一般无二。
南宫云义反抗过,可是没用,他还是怕死,所以孙辽中送来的饭菜,他只能吃,孙辽中给他安顿的住处,他只能住着。
为了继续遮风避寒有饭吃,南宫云义不得不在讨伐书签下了大名。
他反正想着,既然任达会临摹他的字迹,就算他不签,任达也会冒充他的签名,而他的私印也早就被任达攥在了手里,他即使反抗挣扎也做无用功。
他不签名的下场,便是被孙辽中活活的虐待之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南宫云义还是签了自己的名字。
那时皇还只是病重,并没有到了昏迷的地步。可老凌王旧部在长乐城中大闹一场,皇不知是听谁在病床边说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时,便一气之下吐了血就昏迷过去了。
得了,夏蝉摇头道,“原来皇是被你气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