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占地庞大,风景也是极美的。狐族中有一处,是包括四位公子在内都去不得的地方,那就是狐五公子司青的院落。
院落坐落在花海中,据说难产而死的族长夫人就是葬在花海下,因此就连顽劣不堪的狐四公子司荣都不敢造斥。
走进院落,一眼望去。
琉璃阁楼层层叠立,若仰望而去,在高高低低的琉璃瓦中,疏密有序的间隙下,七处迷雾环绕的神秘之地就坐落在关键位置。
七处迷雾中末尾位置,走进去,若能活着,就能看到在一间通透明亮的阁楼,阁楼门口有禁制,如若没有司青公子的带领,就只能阵道宗师以及极品大宗师才能进去。
“带路。”程浩冷着脸微微压下剑尖。
司荣脖颈一疼,他立刻蹲身,扬着献媚的笑脸眼巴巴看着程浩讨好的笑。
“好好,我带路,这就带路。”
程浩听这话听着别扭,感觉十分不舒服,剑尖果断刺进司荣的肩膀里。
“哎呦,哎呀,疼死了。”
司荣惨叫几声听着程浩心烦,抬脚踹在他屁股,剑尖指着前方的岔道。
“闭嘴,老实点。”
他的警告立刻见效,司荣立刻闭上嘴,扭捏怯懦的转进左道口,没走多远,程浩就听到了隐约的水流声,空气也没有那么干燥了。
司荣神色越发急切了,肩膀动个不停的扭啊扭的。
程浩此时就是度秒如年,抬脚狠狠地揣上司荣屁股。
“告诉你几次了,别动。”
司荣虽说不受狐王宠爱,但狐族上下等级是很严的,也没有谁敢这么欺辱他。
或许是这里鸟语花香,气氛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他突然挣脱剑尖的辖制,在程浩蕴好剑势准备采取强制手段时,司荣气红的眼睛愤怒的看着程浩,伸着食指控诉他:
“本公子说会带路,会找出真凶交给你那就一定会,你不信本公子还拳脚相加,真是白瞎了你那张好相貌。”
司荣叭叭叭的嘚吧一大通就怒气哼哼的转身,负着双手大步往前走。
“你.....”程浩的剑不知不觉的松了,被愤怒灼烧的理智回来一些,他好笑的摇摇头,这就一孩子性子,程浩看着前面矮他一个头的白袍少年问:
“你多大?”
“十三,”司荣哼唧唧的反问,“怎么、你问别人前不知道先说自己的吗?”
程浩看着司荣安全过了拱桥才漫步跟上去,冷漠的回答小朋友的问题。
“今年25,有问题吗?”
司荣动作顿了下,就没有异样的继续走着。
程浩警惕的停下,剑势凝。
“你方才有停顿。”他冷漠的陈述。
司荣受不了的气急败坏的转身跳脚,程浩此时正在拱桥中间的位置。
司荣下意思仰头破口大骂,“你怀疑也要有个限度,我刚才停下是突然明白,从小到大,父王嘴里见天念叨的天才就是你这个混蛋,我是气的,明白了吗?大叔。”最后一句话,司荣是语气加重一字一句的说的。
司荣双手叉腰的气势还是很足的,程浩看着嘴角抽搐,脚下化虚,瞬间出现在桥下司荣的身边,抬手照着扬着脑袋瞅着他转的小屁孩脑袋拍下去。
笑骂道:“带路,要说几遍。嗯?”
司荣捂着脑袋要跳脚的气势顿时消失,哼唧着盯着远处的深林走,走出一段距离时,他才嘀嘀咕咕的抱怨着:“大叔个子矮的原因肯定是打头打多了,现在又来祸害本公子。”
程浩抱着剑跟在后面,没好气的打断他:“屁股又想挨踹了?”
一句话,司荣顿时熄声了。
‘刚好’路过的狐王嘴角含笑,心里琢磨着:荣儿再过两年也十五了,在人间也到嫁人的年岁了,老夫看啊,看程浩这小子就不错,等老友恢复了,得和他说说,哈哈。
司荣和程浩同时转头,看着绿茵茵的树林,莫名其妙的转头继续走。
同时心里都在奇怪着。
‘方才那股恶寒只有父王在时才有啊?奇怪。’
而程浩想着的则是:直觉有人,难道是五公子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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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阁楼内,一排排围成一圈的书架有序的转动着,书架上空无一物,而盘腿坐在中间红毯上的李沫放叹息着下右手,手里还虚虚的空握着。李沫一脸感动的抹抹眼角,右手保持着虚握抬起,她感伤的双手似模似样的并拢又拉开,好像真的打开了什么,嘴上带笑,眼神中回味无穷。
阁楼里禁止出入,却神奇的一尘不染,这都要归功于在虚无中飘荡的幻蝶。他们诞生于虚无,又消亡于虚无,窗辕上停着两只小小幻蝶,他们头顶上有着两条可爱的触角,此时他们睁着琉璃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红毯上粉裙子的少女,两小只的触角时不时的互相碰触。
这是他们的交流方式,一只幻蝶对另一只说:“看,那么丑还是个傻子。”
另一只幻蝶声音糯糯的很好听,她不开心的煽动着翅膀反驳她的哥哥。
“主人说过了,这是.......这是很珍贵的宝物,没有机缘是看不见的。”
她喘喘气鼓着嘴,气嘟嘟地说:“还有,不许说主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