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
雷鸣不绝于耳,李沫愕然,“这是我造成的?”
头顶的声音很没好气:“不然呢,肌肉不酸了?肚子不饿了?”
程然一说,李沫傻笑的扣着指甲,“程浩,难受。”
程然抱着李沫转身走,没走几步,迷雾散开了,李沫这才发现地上让人作呕的血腥,她的胃难受的倒腾。
“姐姐。”昼虎被程然放在地上,他小心翼翼的偷瞄着香姐姐。
这不是那个哭声吗?李沫疑惑的低头:“谁?”
程浩费劲巴力的才看到白城啪在哪?他好笑的敲一敲李沫的脑袋。
“你刚才还要杀了人家呢,他才几岁,你就要杀他,你就忍心?”
李沫委屈的捂住脑门,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下来了,那么激烈的战斗,她都没有哭,那么惊险的逃亡他都没有怕,可是他一说自己。
就有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然后眼睛模糊了,鼻头也发酸,眼泪就这么无声的落了下来。
程浩这时候哪管趴在地上不起来的白辰,他急忙蹲下身,把李沫的脸按在自己的怀里,慌乱的安慰着:“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不好,不要哭。”
他最怕女孩子哭,因为哄不好,一哄哭的更厉害。
幸好李沫不是这样,不支持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他轻轻拍她背的动作起了作用,她只是咳嗽了几声就好了。
李沫红着脸窝在他的怀里,但她看不到的地方吱呀咧嘴。
“啧,真是一个纯爷们,拍个背要把我骨头给震碎了,又不是我要哭的,眼泪又不听我话。”
李沫只能碎碎念着,继续碎碎念着。
程浩把白辰扶过来,白辰坐下以后捂着屁股想李沫控诉,“你看你男家人对你多好,知道你在哪里扔下我就跑,我还是个伤患呢。”
李沫坚定的盯着程浩坚毅的脸,不看周围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
她特别迷茫的应应声:“啊?”
白辰好笑的手一翻,拿出一瓶酒,又咕哝咕哝的喝了起来。他大笑起来说:“程浩没跟你说吗?你是他的情劫,逃不掉的那种。”
说完他就笑着拍一把程浩的肩膀,“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她?怎么想的?”
程浩没好气的放飞迅蝶,蝴蝶扇着美丽的翅膀飞走了。
李沫好奇伸手去够,没够到。“这蝴蝶做什么用的,要放去哪里?”
程浩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手一挥,一条银链子串着一个蓝色的项坠自动挂在了李沫的脖子上。
李沫好奇的翻过来看过去,“这是什么?送我的?”
程浩点头:“对,这是具有储物功能的宝石。和你签订血契的灵兽都可以放在里面。”
李沫十分开心,美梦以求啊。
她兴奋的提问:“白大哥的酒也是放在这里的吗?”
此时。红光飞过来,李沫借呗的站起来,程浩抬手压一压,“别紧张,是我的剑。”
红光落,三只兔子掉在地上。
白辰应景的挥手,三个柴火架子的支了起来,兔子自动烤了上去,一把银色的剑悬浮在空中,很有叱咤风云的风范。
李沫羡慕了,“这把剑,可有名字?”
程浩点头,很抱歉的说:“有的,但是不能说,他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成型,现在叫了它的名字,现在这个没完全成型的灵智就会毁了的,以后就不好再成型了。”
“啊,是这样啊!真期待呢!”
程浩看着李沫羡慕的眼睛,觉得他在未婚妻很好看。
李沫尽管努力的去忘记,但那句你是他的情劫还是犹在耳畔。
“那个,我还在呢。能理理我吗?”
旁听许久的昼虎颤巍巍的举起手,这粉红色的气泡是怎么回事,那位白衣服的大哥哥都不尴尬的吗??
李沫霍然惊醒,哈哈大笑的尴尬挠头,“哈哈,那个你饿不饿呀?冷不冷呀?困不困呀?要不睡一觉?”
昼虎轻着这一串连环炮,有一种他亲姐姐的即视感,哀上心头,眼眶红了,眼泪在打转,跟着鼻头一酸,呜哇哇,呜哇哇。就这么一个大胖小的坐在那里哇哇的哭了起来。
突然白辰一抬手,昼虎瞬间静音,李沫起身戒备着,程浩面无表情的给李沫传音:“是那两个失踪的小鬼。”
果然,“我说,你们都没人找我们吗?”晓杉和寒时互相搀扶着走过来,一身的污泥,白白净净的脸上臭哄哄,脏兮兮的。
李沫嫌弃的皱眉,这是掉哪儿了?哪个怪物的粪坑?
不过看着晓杉凄凄惨惨的模样,他的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尴尬的苍白的说着无力的话:“晓杉?你没死啊。太好了。”
晓杉脑门上的黑线都快垂到了脚底他用哀怨的婉转千回的声音说,“姐姐是很盼着我死吗?我掉地上后,姐姐都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李沫满心的愧疚,满脸通红的躲去了程浩背后,眼不见心不慌的问:“你是怎么找回来的?”
晓杉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李沫,可可爱爱的说:“寒时哥哥呀,姐姐今天怎么了?好笨呐。”
李沫还是觉得他很奇怪,拿话试探他:“啊,这样啊。之前你不是都是直接叫名吗?人救你一命,你就喊上哥哥了。”
他则避而不答,挤眉弄眼的对着手指头说:“那姐姐离程大哥那么近,又是做什么?”
李沫的心非常沉重,这一个两个的姐姐都叫得这么顺口的吗?
心念动,雷团子已经备好,李沫大笑着起身扑了上去:“臭小子,欠打。姐姐今天免费给你杀杀毒。”
昼虎目怔口呆的看着突然凶悍的香姐姐,哇,亲姐姐也这样哎。
心头一酸,眼泪哗啦啦的又流了下来。
白辰把玩着蔫唧唧的绿藤,调笑着昼虎:“小娃娃掉金豆豆喽。”
而他的余光一直盯着寒食和跟李沫打闹的晓杉。
程浩眼神冰冷,一个四灵根的练气期废物,何时能和筑基期的李沫打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