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陈岳从乌焘掌心捏起水移珠,仔细观察过后,另一掌猛地压下。
咔嚓!
大手如钳,抓按在乌焘头顶。
只听得一声骨裂脆响,乌焘整颗脑袋被压入了胸腔。
咕咕
鲜血涌起,淹漫过了陈岳手掌背面。
“你杀过我天地门人,活命不行,痛快可以。”陈岳抽出手掌,轻言慢语对着不知意念是否残存的乌焘尸体解释了一句。
手掌垂落,指尖,有晶莹血液滑落。
与地上尘土粘粘一起。
身后,秦二眼疾手快从一匹青鬃马背包袱内抽出一条雪白面巾,弯腰递到了陈岳手下。
陈岳拾起毛巾,将手掌上的黏稠血液擦拭干净。
雪白面巾被染成了血红色,已看不出本来颜色,最后被他扔在了乌焘跪地的尸体上。
正好盖住了其顶部无头处,盖住了涌起的血泉。
陈岳转身,继续向城主府行去。
后方,秦二、鲍冬、黄千户、郁炳华等人,大步流星跟上。
气势如虹。
街道两侧,民众震怖避让。
屋铺一楼大门、二楼窗户,一扇扇快速关闭,很是统一、默契。
砰砰声不绝于耳。
前方,人山人海,人头涌动。
街道被无数源阳府城的兵卫堵塞。
他们受命拦截陈岳。
人马上万,无边无岸。
他们恐惧望着迎面行来的陈岳。
陈岳一人走得很是靠前,与后方的黑鳞卫、天地门帮众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就是这一人,一少年,一刑刀,一古弓。
每前行一步,前方数万源阳府兵卫便后退一步。
从惊慌后退,到踉跄后退,到溃堤一般的后退,到山崩海啸一般的后退
一人,镇一军!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