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兵很快端来一碗热汤面,满满一碗清水面里只有几块零星的土豆,连像样的浇卤都没有。
严棋道:“这里比不得京城,你将就着吃些吧。”
我几口扒进嘴里,没有泉珠维持的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也不知道果子现在有没有的吃,他笨的连捕猎都不会,该不会饿死了吧。
我想着想着,眼里的泪珠子滴答滴答的落下来,这副该死的躯体,展大小姐一定是个爱哭鬼,动不动就要哭。
严棋大概是觉得军营的日子苦了我:“别担心,我这就写信命人连夜送回京城去,让展丞相派人来接你。”
丞相?我现在竟然是丞相的女儿,还是个郡主,听起来很尊贵的样子。
我擦着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该死!
我把头转过去:“不用不用,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用管我,她自己流一会就好了。”
严棋:“??”
她终于不再流泪了,我长呼了一口气:“好了,你看没事了。我觉得在军营挺好的,面条也不错,一尝就是纯手工面,土豆除了有点咸也挺好。”
严棋:“??”
他疑惑了一会,对我道:“你怎么会跑到北塞来。”
“我也不知道。”他见我也是一脸的懵,便不再问,给我盖上被子嘱咐我道:“这里是战场,不要乱跑,有事就让卫兵叫我。”
“哦。”我老实躺下,又坐起来对他道,“桌上那半碗面你留着,那是我给果子留的。”
他长长的手指从碗沿上移开,似是笑了一下:“你跟我上次见你变了不少,晏清兄该是安慰一些了。”
“谁?”
严棋皱了皱眉:“晏清,你未来的夫君。你不记得了?”
一道惊雷劈过我的脑子,我强笑道:“记得,记得。”记得个鬼!
我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夫君,难道我入个幻镜还要成个亲再出去?我得赶紧找到梓欣,想办法把她拖出这个鬼地方!
我把被子盖过头顶,梓欣找不到,果子也不见了,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睡不着。就听见门外似乎有马队回来,我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是找到果子了吗?
我站在营帐门口还没等出去,就听到领头的对严棋道:“将军,我们找了大半夜,连根猫毛都没找到,在这打仗的时候人都活不下去,上哪去找猫啊!”
“没错,这大小姐真够任性的,仗打得提心吊胆还要派只分队去给她找猫,要闹脾气回她的京城去,在军营里耍什么脾气。猫丢了让她老子再给她弄一只不就是了!”
严棋沉了片刻道:“行了,说起话来嘴上没个把门的,回了京城都把嘴闭严实了,说错话皇上摘了你们脑袋。”
“弟兄们也就是跟将军发两句牢骚,跟别人哪敢啊!”
将士们嬉笑着去了。我失望的回床上躺下,果子没找到。
接下来的几天里,无非就是打仗,偷袭、遇袭、交锋,严棋临危不乱的坐镇指挥,仿佛只要他在,就能无往不胜。
三场战役下来,敌国后退了三十里,眼看战事就要接近尾声。我却还跟这帮糙老爷们混在一起,没见着梓欣和果子,倒是我未来的夫君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