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将新王妃迎回王府,两人遂举办了成婚之仪式。将王妃送入卧房后,端亲王便出来宴请宾客。
许多皇亲国戚与朝中大臣都前来参加宴席,安平公主与王驸马照例也前来祝贺。
与驸马一同外出,安平公主看来不甚高兴的样子,对待驸马也是十分的冷漠,这一点即使是在旁人面前也是难以掩饰。
其实王驸马也算个是世间的优秀人物,相貌英俊,才学丰富,见多识广,也是十分被朝中看好的青年才俊,否则也不会被皇上选为女婿。安平公主一开始也是十分喜爱他的。
可是,这位王驸马和端亲王一样,是个风流种子,平素颇好与各位美丽女子暗通款曲,即使是在与公主成婚后,也依然不改其风流本性,明里暗里也还是在和许多新旧情人来往,对公主的事情也谈不上有多上心。都是同一类人,也难怪王驸马会和端亲王如此亲厚了。
可怜安平公主对其屡次寄予希望而未见其改变,看清他的本性后也就开始厌弃他了。
不过公主却并未将此事禀告与皇上,不知是否因为两人成婚未久,公主心中对王驸马还抱有一丝希望?又或许公主是看在驸马父家面子上,才没有提出要与之和离的吧?她大概也是不想让父皇为难,可怜公主心里大概也有许多无奈的吧。不知她是否会对婚姻失去希望呢?
公主来到王府,见到皇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喜悦,只是缓缓上前,淡淡地向皇兄道贺之后,也不管驸马如何,便独自入座了。
这还真不能怪安平公主不近人情。安平公主并非皇后所生,从小与端亲王并非由同一人抚养长大,关系也算不上有多么亲近。
更重要的是,公主近来颇为自己的风流丈夫所烦恼,而自己这位皇兄又同是风流多情之人,见到他,公主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心境不佳却还要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向人道喜,这岂非有些强人所难吗?
安平公主走后,王驸马便留在端亲王身边与他闲话几句。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今后殿下也就同我一样,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王驸马调皮地向端亲王道喜。公主不愿理睬他,但他看起来却并未受到困扰,仍然坦然地与人谈笑自如。
端亲王看安平公主这样,心中会意。他没有回答王驸马的道喜,却笑嘻嘻地问道:“看我那皇妹这样,你是不是又传出什么风流韵事惹她生气了?”
“这便是有家室的人的苦恼了......”王驸马已经与端亲王相熟,这种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好嘴硬的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调侃一下对方:“您也别急着说我,您的魅力可是比我大多了,不知道您将来是不是也会有这种烦恼呢?”这种时候还能这样取笑端亲王,这位王驸马的心胸可真不一般呐。
“多谢你的关心,但依我看,驸马还是多把这担心别人的善心用在自己身上要更妥当些。”端亲王不置可否,慢悠悠地答道,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这微笑更为他增添了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吸引力,英俊如王驸马的的人看了,都不由得自愧不如。
“公主早就入座了,你也别在这和我讲得太久,赶紧过去陪着她吧。我这边也还有不少客人要招待,恕我先失陪了,咱们下次再约吧。”端亲王怕忽视了其他的客人,赶紧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宴席上,人人皆面有喜色地祝贺端亲王新婚,端亲王也只能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与之应对。但其实,端亲王的内心中并无任何喜悦可言,他只不过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任务,必须去完成。他想,所谓父母之命的婚姻,一般也都是如此吧。
宴请完毕后,端亲王回到王妃房中。
已经有挺长一阵子没见过她了,再次仔细看她,她的容貌比之前随意看时更显得普通。这一下子就让端亲王对她失去了大部分的兴趣。但是没办法,从此以后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表面上和睦的样子总要做一做吧。遂与她完成结发、喝交杯酒等仪式。
喝完交杯酒,端亲王觉得今晚喝的酒有些过多了,遂打开窗子,欲吹吹凉风,一边看着窗外的月色。
“今晚这月色可真是清凉如水啊。”端亲王望着月亮,轻声感叹道。此时身边若能有个佳人作适切的应对的话,不知该多有风情呢,可是,王妃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儿。
“如此美丽的月色,你也过来看看啊,总是坐在那儿干什么呢?”
“是,殿下。”
端亲王呼唤王妃,她才有点反应,起身走了过来,与他一同看着窗外。可是她却只是木然地看着窗外,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