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仇恨的种子已在这个小孩心中发了芽。
花西山在夜里辗转反侧,又仇恨又怅然。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变成了没有亲人的浮萍。只有浮想出魏筝的脸时,她才能看得到一丝丝希望的亮光。
她惶恐着,仿佛睡在冰窖之中。
“师父!”大喊着从梦魇醒来。
魏筝轻轻走到她的床边,在黑暗中只有一个他的身影,都能给这个孩子全部的安全感。
“我会死吗?”花西山问,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间流下。
“你不会死。”魏筝把手掌放在她的头顶,这时花西山豆大的泪珠又从眼眶中溢出。
女孩子的呜呜声充斥了夜晚的整个房间,窗外乌云层层,无星无月。
她想寻找哪怕些许一丝的温暖,可是魏筝身上的铠甲终究是冰凉的。
花西山几乎恳求般说:“师父,你把这寒冰刺骨的盔甲脱掉好不好?”
魏筝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可是我好冷……”花西山的情绪积累至今夜全部崩塌,哭得让人揪心。
魏筝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传来:“不要想太多,安心睡吧。”
“师父,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啊……别不要我……”花西山把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恐惧全部变成了依赖加在魏筝的身上,那些发酸的、发涩的悲伤情绪,在这一天完全释放。
“我陪着你。坏事情总会过去。”魏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