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笑道:“你知道我也是奴仆出身,最看不得尊卑之分,以后你真心要跟着我,那咱俩就当是朋友或兄妹一般,那些什么主仆礼仪千万要不得,否则我可不大自在。”
缘溪支支吾吾道:“这……公子……奴婢……”
陶元将手一摆,止住她的话,道:“以后你就叫我陶大哥,我还叫你缘溪。你也再不要自称奴婢,若不答应这些,我可不带你走哦。”见她还有些犹豫,起身笑道:“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还得回去陪客。你今晚好好想想,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明天就走吧。唉,我还是不喜欢这种场合。”说着往酒席处走去,留下缘溪独自一个默默发呆。
次日陶元起床后仍觉脑袋有些迷迷糊糊,昨晚一夜饮酒,饶是他内力高深,也有些禁不住如此饮酒。他伸了个懒腰,将门推开,正要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就见缘溪和小荷站在门口,一人手里端着脸盆,一人拿着毛巾,正悄声的在那说笑着,缘溪见他出来,笑颜如花道:“陶公……大哥醒了?”
陶元忙接过脸盆,道:“缘溪、小荷,以后不用这样的,我自己照顾好我自己就行。”
缘溪撇嘴道:“那大哥是不喜欢我照顾你了?”
陶元忙道:“不是,哎呀……”
小荷见他尴尬,笑道:“缘溪姐姐,陶大哥是这样的,我看他呀,一辈子也没做主子的命了。”
缘溪见小荷也是如此,这才真的放开,噗嗤一笑,问道:“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走呢?”
陶元笑问:“你着急离开啊?”
缘溪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在走前和小姐、落英好好告别下。”
毕竟她们主仆三人在一起近二十年了,忽然离开,难免舍不得,陶元道:“等快中午时咱俩一起去吧。”
不大会有任风弟子找来,说是师父请他去吃早饭。陶元便带着缘溪、小荷来至客厅,此时屋内除了些仆人丫鬟外,便只有任风夫妻俩人。
南宫月端坐在任风身旁,神情再不似从前那般冰冷,圣洁的容貌中掺杂着一丝妩媚,让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见陶元、缘溪进来,与任风起身笑道:“昨晚辛苦叔叔了。”
陶元知道她是看在任风面上叫自己叔叔,忽然有些不大适应她如此热络,忙道:“任风的喜事,我怎不敢尽力?”
任风大笑,上前拉着他来到另一旁坐下,又侧首看了看南宫月,更觉得意,说道:“说兄弟,我有阿元,论贤妻又有小月,如今我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南宫月看向缘溪,问道:“你想好了?”
缘溪失礼道:“我想好了小姐。”
南宫月不知她和陶元说没说起任风与自己那些害羞的事,但想到此处,有些脸红,道:“你既然不愿留下来,以后跟着叔叔也好,至少他不会亏待你。”
任风笑道:“阿元,你这回来的不亏吧?还得了这么个美貌丫鬟。”
陶元正色道:“缘溪不是我丫鬟,是我妹子。”
缘溪不胜感激,任风看了看她,笑道:“好,妹子就妹子,我也知道你一直对缘溪有好感,嘿嘿……”忽然附耳小声道:“不如你娶了她做老婆吧。”这话说的陶元脸也一红,忙道:“吃饭、吃饭。”将话岔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