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的长老也觉得徐峥嵘做得太过了,一个个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徐峥嵘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抬手指向祠堂的位置:“谁说你们要给我磕头认错了?我是要你们当着全村乡亲的面跪在祠堂磕头认错,我被设计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但你们坏的是咱们村子的名声,就算是叫你们在祠堂里跪上三天三夜那也是你们活该受着的!”
故意牵扯上村子的名声,就算是徐大伯再不情愿,也架不住村民们的舆论。
村民们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徐峥嵘太得理不饶人,如今听他这样解释,一个个都点头附和:“是啊,也亏得徐家三儿心善,不然就算是在祠堂里跪上三天三夜那也是应该的事情啊!”
徐大伯原先还想着拿亲情与辈分压制徐峥嵘,可现在看村子里的人都站在徐峥嵘那一边,怕再激起众怒,纵然是心里有再多的不甘愿也不得不低着头一声不吭。
徐峥嵘看他憋屈的样子,满意了几分,又张口说道:“若不是你们闹出这些幺蛾子,我现在恐怕还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干活呢,就因为你们这一通讹诈,害得我好几天没能去山里打猎,几日的功夫耽搁下来损失可不少,现在我让你们来赔偿这些损失应该不过分吧?”
他半阖着眼睛,对着原主记忆里的物价换算了一番说道:“里里外外,我要你们一人赔我十两银子!”
张家老夫妻在听到要到祠堂三叩九跪的时候都没有太大反应,现在一听徐峥嵘说要赔十两银子,立刻呜呜的哭了起来。
泼辣又吝啬的张家老婆子更是一拍大腿嚷嚷着哭骂道:“十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呢?这么多银子不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吗?!”
徐峥嵘不为所动,挺直了腰杆站在原地,冷笑着说道:“十两银子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那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一张地契可能会要了我徐家三兄弟的命呢?!”
他这一句毫不留情的回怼,把张家老婆子的哭嚎狠狠的堵了回去。
有几个心直口快的村民更是不住的点头:“是啊!方才向徐兄弟要地契的时候,这张家老婆子的气势可是凶的很呢!现在要十两银子,我觉得不过分!”
张家老婆子在听到这些议论声后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大长老看徐峥嵘把条件提的差不多了,怕再有什么牵扯,赶忙站出来一锤定音的说道:“既然徐家三儿把要求提了,大家也都觉得不过分,那我看就这样吧,徐家两位伯伯还有张家的人先回去筹备筹备,把银子交上再去祠堂里对着列祖列宗好好忏悔,看看你们做的都是什么事儿,白白丢了祖上的清白名声!”
张家老婆子还是有些不情愿,瘫坐在地上哼哼唧唧抹着眼泪,大长老摸摸脖子上划拉出来的血痕,更是气上几分:要不是因为这老婆子又贪又蠢他这一大把年纪哪里会遭这样的罪!
因此对她说话也格外的不客气:“徐家三儿的脾气你们刚才也不是没有看到,协商的条件都已经列在这里了,你们要是哪点不服惹怒了他,再出什么岔子我们长老可是不管的!”
张老婆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偷偷抬眼往徐峥嵘那边瞅,看见徐峥嵘手上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柴刀,再想想他不久前对里长与大长老凶神恶煞的样子,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一双眼睛发直,被站在一旁的老头子搀扶着起来后,喊上女儿,连爬带滚的回家凑银子去了。
徐大伯与徐二伯知道再闹下去也讨不了什么好处,看张家三人都走了,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互相看了两眼,也垂头丧气的结伴回家拿银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