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棋太费脑,还下不赢,也不知魏景和的棋艺哪学来的,明明就是出身普通农家,有些东西比世家子弟还精通。
她怀疑魏大人的超强大脑就是靠下棋锻炼出来的。
魏景和也迁就她,哪怕这跳棋就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他都乐意陪她玩。叫他更欢喜的是,能看到她幼稚的一面。
她说不会撒娇,在他看来,要他陪着一块玩跳棋就是撒娇,将真实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觅觅,那个国师有何问题?”魏景和这步明明可以连跳,放水不要太明显。
“你看出来了。”安觅看到魏景和正好下在正合她意的位置,下一步赶紧堵住他的路。
魏景和抬头看她一眼,“不然你那么盯着他的脸瞧,你当你家魏大人不会吃醋?”
你家魏大人……
安觅被他这样揶揄,又看到他温情带笑的眼,她心口像揣了只兔子,被撩得直跳。
她清咳一声,“还记得之前我说的系统又有动静了吗?我对上楚国国师的眼睛就会发出嗞嗞的声音,按照我那边的话来说,好像是信号不稳。我觉得这系统应该还有什么隐藏功能。”
之前刚参加宫宴回来,安顿好熊猫,又陪家人一块吃年夜饭,两人到现在才有空坐下来单独谈话。
魏景和上一顿,脸上的闲适不见了,凝重地看向安觅,“你不是说可能是岳父岳母那边的出了问题?”
他还想着这个月连接的时长用完了,等能再重新连接上的日子再问问看,确认一下好安心的。
“我当时也是那么以为的。”安觅有些心虚之前为了安抚他而撒的谎。
魏景和自是知道她是为了安抚他,他是没心思下跳棋了,“既然有动静,那就要搞清楚是何动静。”
“我想着要不要把人绑来盯上个一天两夜的。”安觅是真这么想的。不过楚国虽然是小国,但不代表身边没能人,想是可以想,却不能冲动付诸行动。
“楚国一行人最少也要到路上雪化了才会启程回国。”魏景和说。
知道平安失踪是因为楚国国师的话,魏景和就不可能没有防范。
这次知道楚国国师此次也来了,他早就借用战止戈的人打听楚国臣服于大虞后,楚国国师的动静,得到的消息是一切风平浪静。
他也没有因此卸下防备,又跟战止戈要了暗卫在暗处保护。这是继上次怀远出事之后,战止戈开始动用战家的暗卫,哪怕皇上知道也情有可原。
魏景和找战止戈要了暗卫后才知道皇上有同样派人在暗处保护他们,如此一来,皇上自然也知道有镇国公府的暗卫在,既没有收回便是不怕他知道,就是只意在保护的意思了。
“那还有时间策划。”安觅点头。
魏景和接下来下的每一步棋不是放水,而是真的随便下,路线完全偏离了。
安觅都看出来他拧着眉,心不在焉。
她放下玻璃球,上前揉开他皱成川字的眉心,“你不用担心,我的命属于这里,离不开了的。”
就算离开,也是寿终正寝后,相当于过完这辈子才能回去。
魏景和握住她的,紧紧盯着她,安觅都吓了一跳,这眼神好似要锁住她一样,隐隐有种偏执的疯狂。
温润如玉,春风和煦的魏大人,也不过是个凡人,也会怕,也会有不想放的东西。
安觅知道,平日里越是温和的人,真疯狂起来说也架不住。就好像他能为了留住平安,二话不说砸了系统,献出寿命一样。
魏景和轻轻摩挲着安觅的太阳穴,似乎在想着把系统剥除的可能性。
半响,他低头吻住她。
他承认,他在不安,因为这不可控的系统。
从一开始,这个系统的出现就好像在操控着一切,哪怕他不配合,哪怕他把它砸了,它还是能蹦跶到安觅那里去。
在逃难路上那么难,在天灾年间,那么艰难的日子里,他都没觉得那么无力过。
虽然是因为它,安觅才会来到他身边,但是他一点也不感激,因为那意味着那系统想要做什么,最后都能达成目的。
如今,安觅说这系统又有动静了,叫他怎能不慌。
男性气息强烈地灌入,没有往常的温柔慢碾,而是急切地掠夺,似乎想要借此来镇压一颗不安的心。
安觅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心软了,以同样的热情回应。
一个迫切地想要融入,一个全心回应,唇齿相依,深入交缠。
魏景和的确是想要做什么来安自己的心,好像只要他们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便不会再分开。
他知道他失控了,亦不想再等。
“觅觅,我只怕要食言了。”魏景和抵着安觅的额头,沙哑地说。
“魏大人,我从没让你忍。”安觅的指轻轻贴在他唇上。
经过方才一番唇齿交缠,眼睛清澈又迷离,再加上此时的动作,清纯又妩媚。
安觅的圈子里不乏只讲究男欢女爱的人,她本身也不是保守的性子,非要留着身子到新婚之夜,只不过是没碰上自己喜欢的罢了。
魏景和深深看着她,眼里的火越燃越旺。终于,他一把将她抱起,回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