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里来来往往的走出不同批次的人,每个人出来后都是摇头叹气,一副苦瓜相。
漆德深坐在高堂上看着简书,底下的大臣跪倒一片。
“王!三思啊!”
“是啊,王,我们不能束手旁观呐!”
底下你唱我和,每个臣子之间心照不宣地附和,再看那高堂上的人,除了眼珠子,其余一动不动。
“王!你难道忍心我焦明亡国不成!”一臣子哀呼,连着一片哀呼。
漆德深轻哼一声,竹简轻轻一甩,他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要不,你们来替孤坐这个位置?”轻声一问,下面人却是无人再敢言语,个个头快要磕在地上。
“四国来人,踏入焦明地界皆是客,客来,我们迎,客去,我们送。”
“可是王,”一大臣轻抬头但仍旧没有抬完,“焦明边界十几年来一直由他国人守着,这可是我们焦明的土地啊,如今幽昌国人死在焦明边界,四国加派人手入焦明,王!这是打焦明打王室的脸啊!这是完全不将焦明国放在眼里!五国内政、领土互不干涉,可焦明却是一直由着别人干涉领土十几年如今更是欺人太甚!”
漆德深重重一拍桌子,吓得那些臣子个个俯首,“你的意思是,孤是缩头乌龟不成!”
“臣不敢!请王恕罪!”那人重重一磕不起。
漆德深看着底下那些个人,负手而立,“此事,众不可再管,来人迎就是,都退下吧。”他手一挥,下面的人纷纷抬头还想再哀呼几句,他直接不看,甩手就走,引得那些个臣子互望甩头。
等他回到寝殿,刘怀艺已是坐在榻榻椅上等他。一看他进来他就笑他,“怎么,今天那些臣子又来觐见了?”
他苦笑一声,瘫坐在椅上,“这王可真难当啊!”
刘怀艺笑着起身,为他添了一杯茶,“你现在啊在他们心里都成了是非不分的昏君了。”
“可不是怎么。”他吹了一口茶沫,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灵儿她俩如何了,杀了那些个幽昌国人,恐是一场血战啊。”话语间充斥着漆德深浓厚的担忧,毕竟守在边界的是役兽人,论修为也要高出一些,双拳难敌四手啊。
“她俩这般灵透,定有法子逃脱危险的。”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啊!”他拆开桌上信,看罢便烧,“她什么时候才愿意见我?”
刘怀艺摇摇头,“不知。”
“一步错步步错啊。”漆德深仰头,宫墙之大,囊括人生。
“总会有机会的,她只是还需要时间。”
漆德深苦笑,“罢了罢了,我等着她。”
“四国那边?”
漆德深看向有些迟疑的刘怀艺,“无碍,我焦明还怕这一日两日的,让他们来。暗瘾已经安插好耳目里外接应,趁着这摊乱子再搅他个天翻地覆。”
又是一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