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白一愣,心疼又轻柔的哄着她,想不到她是哪里不好,语气故作轻松:“说什么呢,好也是你,不好也是你。”
我喜欢的,都是你而已。
姚婉眼角噙着眼泪,他曾说自己是一束光,炙热明亮的闯进他视线里,其实他才是她的光,叫她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他是她的救赎,而她什么也不是。
她捧住他的脸,大胆又急切的亲了他:“希望你记得,不管我做了什么,我心里那个人都是你。”
如果你知晓所有真相还愿意要我,那我就不顾一切奔向你,即便你从此放手形同陌路,我也不怪你。
她在心里默念,陆念白被她亲的心头悸动,推开她走出去,声音参杂着一丝异样:“你明知我会把持不住,还亲我做什么?”
屋子里的人沉默良久不说话,她颤抖着手走到他跟前:“我把自己给你,要吗?”
陆念白不相信这话会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可周围再没有第三个人,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喉间滚动。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颤抖着手开始解衣裳,眼泪横流说不出话,手被他用力按住:“有事不要扛着,告诉我行吗?”
她哭的两个肩头起伏,真的是很想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在她眼里,他跟姚成是不一样的。
她相信陆念白能对自己好。
“够了,”他视线始终不看她,生怕再留下去会做出禽兽事,“我知晓你心里有我直接告诉我就成,不用这种方式。”
陆念白逃一般的跑出去,她穿好衣裳回去,因着是姚娇娇理亏,所以没有明着找她的麻烦,她对姚成是能躲就躲。
姚父问过她近日在做什么,她只说是和故人见面,后来故人带着官兵围了姚家,故人是姚婉母亲青梅竹马,如今是尚书。
本来两人相恋是该嫁与他的,母亲被兄长算计,嫁给了家族联姻的人,婚后并不幸福又生下姚婉,投奔兄长被逼到绝路。
尚书拿着姚父藏污纳垢的证据,将姚家所有财产悉数充公,往日门庭若市的姚家在一天时间内树倒猢狲散,冷冷清清。
姚家人被关押在牢里,唯有姚婉是好的,她亲手拿到证据交出去,本不想这么快的,可实在等不及了。
“往后你打算如何?”尚书睨着她与她母亲那张相似的脸,“若是无依无靠,我可以替你母亲照料……”
“多谢表叔,我已经想好去路了。”姚婉知道这些不足以让姚家人死罪,接下来的事她只能自己以命涉险。
尚书能帮她这些,她已经很满足了,不该再误旁人的前程,所以她只身一人去牢里,听见姚家人一声声指责。
“没心肝的东西,姚家白养你了,还不如忒。喂一条狗,至少它还不会反咬一口!”
“眼下是你得意,但不到最后关头,你就等着瞧吧,一旦姚家翻身,对付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她何尝又不知道,姚家会收容自己,不过是想掩饰他们肮脏的嘴脸,他们不会替自己考虑。
姚婉脸色淡然,平静的听他们骂完,牵起嘴角:“所以我不打算给你们这个机会,只要我死在你们手里,你们就难逃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