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为班争光。”宋嘉鱼看他面色不渝,奇怪地歪头问:“你怎么了?”
叶叙白刚想回她,就见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难道你也是被迫参加运动会的?”
可谁敢强迫他啊!
叶叙白:“……”
他意味不明地“呵”了声,加快了步伐上操场,很快就把她甩到身后。
宋嘉鱼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不过她很快就没精力去想这些了,因为叶叙白在的原因,顾疏桐拼了命地带她们训练,就想着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可惜叶叙白全程盘腿坐在不远处的阴凉树下,拿拳头撑着脑袋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么,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唯有宋嘉鱼从他身前经过时才会懒懒掀起眼皮子看那么一两眼,神色看起来很是不耐。
顾疏桐心底暗暗咬牙,不信邪地走过去要和宋嘉鱼换位置。
宋嘉鱼虽不解,但还是不得不找站到了最后一棒的位置。
然后顾疏桐就眼睁睁看着叶叙白从这个阴凉树下换到了另外一个离宋嘉鱼最近的阴凉树下。
无论她怎么竭力想表现自己,他都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在她又一次要和宋嘉鱼调换位置时,叶叙白忽然不耐烦地拧眉“啧”了一声,大步流星走到宋嘉鱼面前道:“训练到此为止。”
语罢拉着她的胳膊就要走。
顾疏桐怎么可能眼睁睁让他把她带走,当即走过去拦住他。
“不行,我们今天的训练还没有结束,我是体育委员我说的算。”
“滚。”叶叙白对她向来没什么好态度,拽着宋嘉鱼就往阴凉树下走。
这般轻视的态度引得顾疏桐脸拉得都快到地上了,她不甘地攥起拳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阴凉树下叶叙白脱下校服外套让宋嘉鱼坐上去。
谁不知道他有洁癖,现在却为了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原则踩在脚下。
宋嘉鱼宋嘉鱼宋嘉鱼,怎么哪里都有她!
顾疏桐咬紧了牙关死死盯着他们,眸子里凝着一丝怨毒,连指甲何时掐进了肉里都没有任何知觉。
宋嘉鱼累得气喘吁吁,刚坐下就迫不及待拉开了外套拉链,额头渗出了晶莹的细汗,碎发凌乱地黏在上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叶叙白看着狼狈瘫坐在地上的她,冷笑一声:“活该。谁让你非要参加运动会。”
她还在拼命汲取呼吸,宛若一条濒死的小鱼,嗓子干渴无力,只感觉全世界的声音都离她而去,哪还有空搭理他。
“喂。”叶叙白单手插兜若无其事地踢了踢她的小腿:“我也会参加运动会,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恭……喜?”宋嘉鱼从嗓子里艰难挤出这两个字,声音仿佛漏洞的破风箱一样,她不适地清了清嗓子。
“还有呢?”叶叙白问道。
“……勇争第一?加油?”宋嘉鱼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道。
叶叙白脸色果然缓和许多:“然后?”
还有然后?
“呃……”
宋嘉鱼卡壳了。
叶叙白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他冷飕飕地道:“除了口头表示加油,你在现场就没什么想法吗?”
“现场?有……啊,我到时候肯定会去现场为你加油的!加油加油!”宋嘉鱼敷衍地比划着手势,一边对他笑得眉眼弯弯。
叶叙白这才感觉心里的郁气疏散些许,他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唇角勾起一抹笑:“这还差不多。”
见这位阎王终于不再随地释放低气压,宋嘉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又踢了踢她的小腿。
“记好了,你要是敢忘……”他眼眸一眯,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宋嘉鱼后背一凉,紧张地连话都磕绊了:“不不不……不敢忘!”
他怎么这么可怕啊呜呜呜。
“怂样。”叶叙白轻嗤,但他今天并没有再继续嘲讽她,而是心情颇好地下了操场,给她留了句:“记得把我校服带回去。”
校服?他的?
宋嘉鱼手忙脚乱地挪开了屁股,果然发现下面多了个校服,她的在身上,那这个就只能是叶叙白的。
她好像就跟他的东西杠上了一样,之前是雨伞,前几天是校服裤子,今天又来校服外套。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他的校服拍了拍上面的石子,又整齐叠好给他带上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就到了运动会前夕。
叶母得知自己儿子也要参加运动会十分与有荣焉,当即欢欣鼓舞地托人为他定制了专门的赛服,还买了黑白相间的发带要求他比赛时必须戴上。
“妈,一场普通运动会而已,犯不着这么大张声势。”叶叙白道:“衣服你拿回去,我没用。”
“怎么没用了?这里面可是包含了妈妈对你满满的爱和希冀!我还特意去找大师开过光了,穿上这套衣服你肯定妥妥的冠军。”叶母将衣服塞到他手里:“这里面还有嘉鱼的那件,你明天记得帮我顺带捎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