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渺渺自看见这个图案,就觉得眼熟,此刻终于想起,脱口而出,“闫甲,我想起来了!祖母给我看过这图案。”可是,祖母也说过这只是传说而已!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难道世间真的存在?
她指着那个角门,颤抖地凑近了闫甲,对他耳语道:“这是初代族长白矖尾上的鳞片!”
姜朵还不知自己手上的就是白矖的鳞片。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东西,大概这就是打开角门的关键所在吧。
“嗷呜!”也就在这时,从一旁扑来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即刻就把这东西叼在了口中。
是刚刚的那只黑色小兽!
它只转头望了姜朵一眼,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警告着姜朵不要靠近。然后,轻巧地转身向着黑暗跑去,方向正是神像的正面。
看来,不得不再一次直面这座神像了。姜朵的嘴角抿了抿,跟上了那只黑兽,生怕它逃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一人一兽,就这样围绕着神像跑了起来,没入了黑暗中。
这神像的压迫感对动物并无作用,但对于人却是一种煎熬。虽然姜朵已经走过了一次,但依然感到那泰山压顶的压迫感,越靠近神像的正面,她就越感到腿软,如今只是强撑着在向前。
那小兽跑到了神像的正面,便一路攀爬而上,速度极快。姜朵抬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白矖的五官通通都朝着自己压来。
眉、眼、鼻梁、嘴唇……
透过这张脸,她似乎能从中看到无数张相同的脸,那向后飘散的长发仿佛也向前要将自己一把卷起,抛掷到空中。
姜朵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但头晕目眩的她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就这样呕了几下,猛然觉得不对劲。
她勉强忍住干呕,再次抬眼向上看去。那小兽的爪子锋利,从神像脚下一路攀爬向上。如今,正在白矖的颈部,使劲吞咽着什么。
再向上看去,就能看见白矖的眼下正潺潺流出了两行清泪,一路顺着脸庞向下。眼泪到了颈部,正被那小兽贪婪地喝着。
还有一些泪水来不及被小兽喝下的,便从神像的颈部一路向下,顺着衣裙上雕刻的褶皱向后流去。
原来,刚刚的落在自己脸上和手臂上的水滴,就是这神像的泪水。神像流泪,放在任何时候来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如今,先要想办法让那个小兽下来再说。小兽大概是渴了,自从爬上去之后,就一直埋头喝水。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
这样细细向上看完,眩晕感席卷而来,姜朵瘫坐在地上。想起今天早晨出门前,渺渺塞给她的几块牛奶酥。
“出远门前口袋里装几块糖,能带来好运。”渺渺是这样说的。
她将牛奶酥掰碎,往地上洒了几块,神像上的小兽果然是嗅到了比水更加鲜甜的味道,它的胡须抖了抖,便径直向下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