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慕已夏答应了顾寒慕的求婚。
其实她不想这么急的,可顾寒慕“恨娶”得不行。
大有已夏不答应,他就天天和她作的架势。
婚礼的时候,顾寒慕真的找了覃巽当伴郎。
覃巽再一次被顾机长折服了。
他想起一年前,顾寒慕和他说到时找他当伴郎,他心里还只当顾机长在说笑。
顾机长,果然是神一样的存在。
覃巽跟在顾寒慕身侧,听顾寒慕当着自己一众同学介绍,覃巽是自己跟班。
以后大家都多罩着他的时候,感动得快哭了。
顾大神盖章认定的跟班,覃巽觉得自己以后都光明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帮着顾机长为虎作伥的付出都苦尽甘来了。
仪式开始的时候,和许多新人会在一首背景音乐的伴奏下入场不太一样。
入场音乐是由顾机长亲自唱歌,慢慢迎已夏走到他面前。
至于唱哪首歌,则是顾机长坚持的。
当时拿到婚礼流程,看到歌名后的安尹第一反应就是撇了撇嘴。
拿胳膊肘碰了碰已夏:
“你老公选的这首歌,是不是有点伤感啊?
虽然也可以理解为对你的深情吧,但婚礼有必要唱这种,听着有点悲情的歌吗?
而且也没觉得特别适合你们啊。”
正在收拾行李的已夏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他说别的都随我高兴,就这首歌他一定想唱。
我也不知道干嘛这么坚持,不过一首歌而已,他想唱就唱嘛。”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姻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覃巽作为伴郎站在舞台一侧。
静静看着CaptainGu专注的视线,缠绕在不远处缓缓走近的新娘身上。
仿佛世间只剩这一人。
他对着迎面走来的人唱出的每个字,每句话,仿佛都是透过歌词,在诉说独属于他的回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歌声里有隐隐的悔恨和伤感,又好像纠缠着无尽的眷恋和不舍。
他突然想起最开始的时候,问顾寒慕什么时候认识的已夏,他说是几辈子以前。
他当时以为顾机长是开玩笑。
这一瞬覃巽竟然真的有些怀疑,难道这世间有些人真的有不止一世的记忆?
这就是传说中跨越尘世的缘分和羁绊吗......
新婚夜,
“不要了好不好?我腰要断了。”
顾寒慕看着身下的人,眼里全是春情柔色还不自知。
娇滴滴要哭不哭地和自己撒娇求饶,一双手没什么力气地抵着自己胸口。
眼中的火依旧烧得热烈,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身体。
手抚过曾经无比熟悉的身体,忍不住用力,贪恋而沉迷。
“乖,陪我。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顾寒慕俯在已夏心口,声音模糊而缠绵地哄她。
他放纵自己尽情沉沦,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夜,永远不要过去。
谁能知道,午夜梦回,这样撒着娇求饶的声音,那指尖似乎从未消散的温度与触感。
都让他一次次不敢再闭眼。
已夏思绪涣散,没注意顾寒慕到底在嘀咕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快被顾寒慕的热情融化了。
不是说顾机长早年已经繁花看尽,现在修身养性了吗?
为什么她觉得传言都是骗人的?
已夏觉得自己第二天,只想在床上躺一天。
顾寒慕搂着怀里昏昏沉沉要睡过去的人,各种焦虑不安和忐忑,才终于悉数褪去。
这一世,这个女人,终于是他的了。
他再也不会放手。
手落在已夏腕间,有些冰凉。
顾寒慕抬起那软软的,似乎连抬一下都没力气的手腕。
腕间戴着一个手镯,镯壁上星星点点嵌着些碎钻,正中间镶着一颗蓝紫色的宝石。
光线晃过,宝石上飞过一道十字星光,来不及看清,又隐去了踪迹。
似乎已经戴了有些年岁,随着主人长大,镯子已经不那么宽松,刚刚好环在腕间。
“已夏?”
顾寒慕带着浓浓爱恋的嗓音,落在已夏耳边。
已夏有些可怜兮兮,迷迷糊糊地开口:
“我真的困了。”
“我是问你你的手镯是哪来的?看着挺特别的。你想哪去了?”
顾寒慕有些哭笑不得地捏了捏怀里人的鼻子,他有那么吓人吗?
已夏的睫毛抖了抖,似乎也有些尴尬,索性闭着眼回他:
“小时候有次,家人带我去一个山里的古寺玩,我在一棵月桂树下捡的。
在那住了两天也没有人来找,本来想交给寺里的主持,可住持说能在那么灵的地方捡到宝石,是我和它的缘分。
家人就给我做成手镯从小戴着了,保平安的。”
顾寒慕淡淡笑着,听已夏说儿时的故事。
他的回忆也回到了那一年,他刚刚来到这一世的已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