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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呢,你穿着漂亮的小礼服,假装若无其事地和他聊天,然后聊着聊着,突然把戒指拿出来,问他要不要娶你。”

“我猜,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他会答应你,笑着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女孩子做,然后主动把戒指给你戴上。”

“卧槽,太浪漫了。”

路遥描绘的现象太真实,初春默默地听着,【那要是拒绝呢。】

“不会的啦。”路遥神秘兮兮道,“卫准和我透露过,谢宴这么多年来身边的女孩子只有你一个,他不喜欢你难不成喜欢谁?”

路遥的话,以及那款漂亮的情侣戒指,给初春多少增加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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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地点在海景大酒店,规模不小,场地内外风景优美怡人,喷泉泳池,绿植秋千,不少受邀宾客在室外赏景谈天。

出发前初春整体捯饬一番,黑茶棕色卷发,分拨到两肩,衬出一张明眸皓齿的小脸,明艳柔美的打扮,把原先的小家碧玉气质压下去。

路遥对她吹了一通彩虹屁以示鼓励,顺带又给卫准打电话,了解到谢宴的位置后,把初春怂恿过去。

天时,地利,人在,适宜求婚。

卫准本来和谢宴在一处落地窗前谈天,一个电话把他叫走后只剩下谢宴一人。

初春过去的时候竭力装作碰巧路过的样子,慢慢地站到谢宴的旁边。

他倒是没诧异,随意地挑起话题:“刚来吗?”

初春点头。

而后两人之间是一阵沉静。

和一个哑巴交流,总是不可避免地陷入这样的局面,她有些自卑地想着,不知如何求婚。

像路遥说的那样当众求婚,她是做不到的。

私底下和他说话已经够她紧张了。

“那个。”初春最终鼓起勇气,用手机译音道,“我有样东西想给你。”

音落后,她后悔了,路遥教她的步骤不是这样的。

应该先表白再拿戒指。

谢宴问:“什么东西。”

初春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谢宴又问:“是新情书吗?”

——不是。

——比情书要重要万倍。

“这个东西可能对你和我来说都很唐突,但现在情况特殊,我害怕你走掉,也怕你。”初春慢慢地在手机上扣着字,眼睛不太敢看他,“……不要我。”

谢宴凝视于她,“害怕?”

“嗯……一直以来我都挺没安全感的,就算我们之前都已经那个了,也总觉得你离我很远。”

扣字的速度比说话慢得多,初春紧张得手心密出汗,还要继续译音的时候,谢宴突然凑近了些。

“你刚才说。”他俯身,眼神玩味,“我们之间那个了,是哪个?”

初春想不到他会把那事拿在明面上说,脸颊泛红,“就是那个。”

“哪个?”

“……”

这要她怎么说。

上床?

初春咬唇,见他不像是故意调戏的样子,微恼的同时还有些疑惑,“卫准生日会那晚,我们不是……”

谢宴点头:“一起过了一夜。”

她也点头,对啊,就是过夜了,“所以我应该对你负责。”

他轻笑,“在一个房间呆一晚上,就要负责吗?”

初春愣住。

他的意思是,只是呆一个房间?

初春不确定地问:“那晚,我们各睡各的吗?”

谢宴:“你在想什么?”

初春:“……”

谢宴:“看来你醉得厉害,出现幻觉了。”

初春:“?”

她满脸诧异,幻觉?

居然真的是她之前怀疑的那样,两人什么都没做?

那他那天早上为什么让她吃药。

初春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一次紊乱,慢慢比划道:【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你抱到房间后,你倒头就睡。”谢宴蹙眉看她,“一觉到天亮。”

“……”

一觉到天亮,睡得跟小猪似的。

别说做点什么。

估计让她翻个身都难。

“那,那天早上你说的吃药是?”初春译音道。

“解酒药。”他说,“你那天走得急,还没吃人就不见了。”

做贼似的逃走,电话也联系不上,搞得他欺负她一般。

明白真相后,初春只觉脑壳儿嗡嗡作响。

她居然误解这么久。

两人什么事都没做。

他更不是让她吃药的渣男。

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初春揉揉眉心,想找个地方静静再说。

脚步刚后退,便被谢宴叫住:“初春。”

她回头,茫然。

“你刚才不是说。”他目光定格于她,“有东西给我吗?”

初春下意识拢起掌心里的白绒盒,迟迟没胆量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