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蓝背后贴了一张符，整只凤凰清明不少，他睁大眼睛盯着一城的孤魂野鬼，差点没跪下，“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孤魂野鬼。”殷茵淡漠开口，没了那结界的从中作梗，她探查起来更为方便，此时这座城的面貌全部呈现出来，黑色的雾气弥漫，城墙上到处都是青苔。

城里面都是湿哒哒的水，弥漫着城市的角角落落，那些孤魂野鬼很显然都是被淹死的。

衣衫褴褛，衣摆处，头发上，还有湿哒哒的水渍。

几乎都呈现着死前的模样。

她可以确定一件事，整个城的人，都是被淹死的，只是不知道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这…这……”凤蓝显然也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三人站在城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那些孤魂野鬼显然是被困在这里，不能离开城池周围，可也没能阻拦那群鬼对他们张牙舞抓。

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非常恐怖的一幕，可事实上，却颇具有喜剧效果。

因为殷茵并不害怕这些孤魂野鬼，若非她知道这些怨气不散鬼魂无法投胎，大概会一刀砍，虽然心里明白，可理智上并不想同意，于是捏了捏手指，把叫嚣的最厉害的两个鬼抓过来胖揍一顿。

真真是让这俩明白何为鬼哭狼嚎，最终只能跪地求饶，大喊救命。

看的应珏和凤蓝叹为观止。

这可不是一般上神能干出的事。

“饶命，饶命啊大仙！”孤魂野鬼跪了一地，齐刷刷的磕头。

只可惜他们身体轻飘飘的，就算作出跪拜的动作，也是浮在半空中，瞧着愈发可怕。

“这地方叫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死了多久？为何不去投胎？”殷茵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倒也不担心问错鬼，毕竟像这样的刺头，生前肯定也是个小头目，所以死后也是喜欢强出头的鬼。

那鬼一五一十的告知，这地方原先是东海一个名为珞城的小国，以贩卖珍珠为生，以采珠闻名，是有名的珍珠产地。

城中所有人都会采珠的手艺，可采珠确是一项非常危险的事，珞城靠海，珍珠自然都是养在近海，海里有海怪大鱼，海面上更是风云突变，海啸和风暴常常有之。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到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就是件非常辛苦和危险的事儿。

殷茵奈着性子听他们说了些缅怀过去的话，耐心渐渐消失，眉头微微皱起，应珏怕她脾气上来又要动手揍鬼，连忙截住话题，询问他们死了多久。

“不知道。”那鬼干脆利落地回答，他们有意识开始就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殷茵三人是他们着漫长的岁月里，唯一见到的。

因此他们兴奋了一点。

想跟他们仨打个招呼。

凤蓝对于这些鬼话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傲娇的别开脸去，冷哼一声。

“你们城主在什么地方？”殷茵抓起那头目鬼逼问，小头目自知不是对手，当然非常识时务为他们仨领路，一边走还一边给他们介绍，“说来我们城主也是命好，那天灾难来临的时候，他刚刚驾崩没多久，举国哀悼，所以我们一城的人，全死了。城主也一道变成孤魂野鬼，就是城主命好，他还有口棺材。还能往里头躺躺……”

殷茵：“……”

应珏：“……”

凤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