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也许反而会对你更加不利” “那又怎样,他们认识的人就不能跟我有点儿别的关系?”秦彦之嗤笑一声。 “随便你吧,到时候过去我胡说八道些什么,三公子可别怪我就是了。” 这丫头胡说八道的本事他也是见识过了,一会儿变一张脸的能耐也是让他心脏有些受不了,不过这喜怒无常也得稍微有个界限吧,林书好这变脸的频率完全是毫无规律可言,就是看自个儿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发病。 “那我放你走了,无罪城来找我要人怎么办?” “早就给你说了杀人灭口,你非不听。” 秦彦之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河西贡品的确是他做的没错,可即便是这样,目前河西那边却是一点儿证据也没掌握到,即便王衣玄已经想到那个人是他。 “我现在就可以杀人灭口。”秦彦之桃刀的动作也是快到让她来不及闪躲,那是一柄七寸的小匕首,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从何处拿出来的,锋利的刀刃已经牢牢的抵在了她的咽喉处,林书好有些怕,因为她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强烈杀意。 “三公子变脸的速度也不弱啊。”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手伤人,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就算我什么都不说,王衣玄也会问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要怎么编随你决定,但是若说出半句与我不利的话来,你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那刀刃划过她颈部的力气更大了些,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有划破肌肤的轻微痛意。 “去了河西,很多事情就不再是你我能控制的。” “所以,现在就答应我。” “你这么相信我?就算现在我答应了你,过去了也一样可以反悔。” “..........” 秦彦之握住刀柄的手指有些颤抖,他似乎在下什么决心。 “等等。”林书好喊住他,她的额间也轻微冒了些细汗出来。“我答应你,去河西我不会说半句不利你的话。” 若不是她说的及时,那把刀此刻怕是已经割断了她的整个颈部,鲜血又开始顺着刀刃往下滴落,刚刚才换好的衣服此刻又被一片血迹侵染。 “本来不想给你下蛊,不过我还是得保证自己的安全。”秦彦之握起右手来,有一股隐隐的蓝色气体在他手中不断汇聚,一圈又一圈的层层环绕,慢慢凝聚成一只形式蝴蝶的气体来。“这是阎家蛊虫里排行前十的‘五毒蛊’,比你身上的‘蚀骨兽’可怕千百万倍,它平时不会伤害到你,但却是受蛊气控制,若是你敢做出丝毫对我有危险的事情来,我能控制它立刻吞噬掉你的全部五脏六腑。” “你怎么会有这个?”五毒蛊她也是听说过的,不过大多是外界传闻,真正被下过此蛊的人江湖上几乎没有。 “早就给你说过,阎墨那小子和我熟的很。”他一抬手,那气形蓝蝶翩翩而来,顺着她脖颈处的伤口往里推进,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但更强的还是那一股寒意。 秦彦之收回刀刃,林书好便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脖颈处,伤口还在,血迹也还在,可是那只蓝蝶却在她的身体里消失无踪。 “你跟阎墨是什么关系?” “你和林殊寒是什么关系?” “.........” “别跟我耍花招,要你小命不过是我动动手指的事情。” “这么重要的蛊,阎家不会随便给出来吧。” “放心,只要我能从河西平安脱身,就立刻带你去栎阳解蛊。” “你不会解?” “废话,学操控这蛊我都学了快小半年,更何况解蛊。” “‘五毒蛊’只有阎墨会解吗?” “你可以顺便求他替你把‘蚀骨兽’一起解了。”秦彦之起身出门去。“我出去重新替你买件衣服,这‘五毒蛊’可是不受距离控制的,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我起坛念咒你就得死,所以最好在这里乖乖待着。” 林书好低头想想,罢了罢了,反正就算自己能逃了出去也不知道能去哪里,能干什么,待在秦彦之身边说不定还能听到些有用的事情来,只是王衣玄这个人如此精明,该编些什么才能糊弄过他去? 秦彦之没能再给她买到相同蓝色系的衣服,他带回来的是一件更适合女孩子的桃粉色衣裙,搭着唯一一件浅蓝色的内衬长衣,算是他最后的坚持,或许是看到了林书好没有用来束发的发钗,他还顺便买了一对银质的蝴蝶流苏发钗回来,蝶身上挂着长长的流苏坠子,倒还算是精致。 “你是有多喜欢蓝色和蝴蝶?”林书好看见这些东西时,也没忍住的吐槽了他两句。 “蛊虫的形状是阎墨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湖传言说阎墨是个冷血可怕的人,这是真的?” “是个特别可爱的人。”他偷笑着凑近林书好耳边说。“而且长得比你还好看。” “女人?” “男人。”秦彦之脸上的笑意更深。“不过冷血可怕也是真的,你今天遇见的人如果是他,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那你还说他可爱。” “我是觉得很可爱啊。”他眨眨眼睛。“漂亮又可靠,是个妹子就好了,还能娶回家。” “变态。”林书好低低骂了他一句。 没等好一阵子,江翎就过来敲他们的房门了,他的声音很温柔,敲门的动作也很轻。 “三公子可收拾妥当?我们准备出发了。” “妥当了,妥当了。”秦彦之伸手推开房门,却不见王屿策那个捣蛋鬼。“哟,小屁孩自个儿先回去了?” “本是步行,但因多了位姑娘一路,在下便唤屿策上街雇辆马车去了。” “还是江翎体贴。”秦彦之拍拍他的肩膀。 江翎目光轻移,本是想同林书好打个招呼,却意外看见她脖颈处的伤害,脸上不由的露出些惊讶的神色来。 “姑娘这是?”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我家这小娘子调皮的很,非得来试探我个几招,谁知我下手又没个轻重,这才伤了她。” “还不知姑娘姓名。” “姓名?”秦彦之一挑眉梢,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来。“我这小娘子可厉害了,药王谷小医仙,可曾听说过?” “药王谷小医仙?”江翎脸上惊讶的神色更甚。“林书好。” “是我。”她轻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