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小儿子带回一个女人的太后只是微微一愣,遂吩咐身旁人, “去把太医,产婆都叫来。” 不愧是宫斗过的女人,余钱钱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旋了个身,啪叽一下倒进了秦皓然的怀里。 秦皓然吓了一跳,朝着太后吼:“你对她做什么呢!人怎么晕了!” 胸膛被人轻轻挠着,他低头,盯着余钱钱快速怂动的鼻翼。 秦皓然迅速抬头,把人往怀里按,冷静道:“她平常比较娇羞,可能这里的氛围太压迫,她有点晕。” 太后指着床榻,幽幽道:“既然晕了,那也别急着运回去,就在这里歇歇,太医马上就来。” 秦皓然将余钱钱放在榻上,用眼神谴责。 余钱钱一声□□,慢慢的睁开眼,缓缓的咳嗽了两声,捂着眼角慢吞吞的说:“我本以为怀了王爷的孩子,欣喜若狂,刚才猛然想到,最近吃得不太顺畅,很可能只是胃胀气啊!一时气息上涌,这才晕了。” “有没有孩子,岂能儿戏,也太不谨慎了,若是以后真的侍奉我儿,还得闹出多大的笑话来。” 余钱钱捂着眼睛干哭,忽的站起,四处在屋里摸索。 “太后说得对,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王爷的怜爱,不如上吊死了算了。” 她早就已经找准,这屋里没有用来上吊的家伙。 一哭二闹三上吊,装怀孕装晕倒,要是还起不了效果,她没辙了。 “慢着。” 太后幽幽开口,余钱钱心稳了,立刻站定抹泪。 “白绫还得去找,莫要耽误了这位姑娘的时辰,这慈宁宫外头还有一口井,非常深,自古以来投井妃子无一生还,大可放心。” 余钱钱默默站着,垂着头很丧。 “行了,还要折腾她多久。”秦皓然站在余钱钱身旁:“既然带来了,就不改了,你要是看她不顺眼,干脆着连我一起捻走算了。” 为了奖励男朋友的挺身而出,余钱钱不动声色的摸了下男友圆·润的屁股。 一阵静默,太后让步。 “我何时说不让你与她在一起,只不过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又因身体不好而少于人打交道,母后担心你被人骗了罢了,既然已经进了宫,就先住几日,也好让我这当娘的好好看看。” 虽然只是小说情节,但成年后的藩王还住在宫内,可见这落樱王确实得宠。 跟着秦皓然退下时,余钱钱好奇。 “你怎的就到了这落樱王的身体里?” 秦皓然道:“这事我也打听过,听说这落樱王出生时,有百鸟从宫中上空飞过,众人都说是祥瑞,对这落樱王就喜爱有加。 偏偏这落樱王从小身子骨不太行,多少珍贵的补药进了肚子都没有气色,有人说是因落樱王是天上诸神,受不了凡间的人气,所以身子才虚弱。 这落樱王虽然不是嫡长子,但从小千万宠爱来的,这先皇最爱这小子,居然宠到想废除唯嫡长子能够继承帝位之说,拥戴这小儿子坐皇帝。” 余钱钱问:“这大皇子能答应?” 秦皓然:“这大皇子是个弟控,那叫一个乐意,知道自家爹有这个意思后,领着群臣上书废自己,甚至要出家,等弟弟坐上皇位后再回来,后来太后阻止着不让,说是小儿子身体太虚了,当很皇帝很累,不让当。 在这落樱王养在宫里,前段时间吵着要出宫游历,不然就不吃饭,一家子没有办法,只好拨了侍卫陪着出宫。 我醒来时候那几个侍卫正想拿剑抹脖子,我身上又湿漉漉的,想是那倒霉孩子想下水玩,结果没注意淹死了。” 余钱钱问:“既然这一家子对落樱王这么关注,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这身体里的落樱王不是个真货吧。” 余钱钱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慈宁宫里,皇帝和太后忧心忡忡。 “你弟弟外出几个月,回来身体确实健硕了,人也开朗了,可是怎么领回来这么一个不知来路的女人。” 太后眼中已经闪现出了狠厉的光芒。 皇帝安抚:“皇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既然喜欢,放在身边也无不可,以后再纳妃就是。” “不可!太后道:“我儿弱不禁风、乖巧懂事、毫无城府、心地善良、厚德载物、高情远致、十全十美,怎么能随随便便放给一个小丫头,千不可,万不可。” 皇帝问:“那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冷冷一笑:“那丫头片子不就想入皇家享清福,哀家就让她享受不成反累成拉磨的骡子!” 次日清晨,太后的旨意就下到了余钱钱的手里,要她去洗衣房。 余钱钱拿着圣旨,心情复杂,虽然是看过剧本的人,但在小说中,落樱王的娘并未出场过,一点戏份都没有的人即兴发挥都那么厉害。 只要不涉及到上清蓉,她就无法有先知。 就在这时,上清蓉却主动找上门来,此时她已经是绫罗绸缎加身,贵重朱钗不少。 “昨夜我频频想到干娘,每一次都心惊肉跳的,总觉有事发生,今天便来看一看。” 余钱钱把太后的懿旨拿出来,上清蓉看过,道:“我虽感觉干娘会有麻烦,却性命无恙,干娘不要太担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从洗衣房里出来。” 有了女主角的保证,余钱钱坚信自个死不了,收拾收拾就往洗衣房去。 洗衣房占据了四五个院子,宫女来来去去十分忙碌,对新来的也只是匆匆一瞥。 带着她的太监捏着嗓子说道:“来这里的,别管自己是什么身份,悄悄的做活,别引人注意,说不定遭的罪还少一点。” 两人走进最大的院子,面对朝自己走来,看样子就十分不好惹的精壮宫女,余钱钱热情的迎上去,掐出一嘴的笑来。 “幸会幸会,鄙姓余,落樱王是我相好,巫女是我干女儿。” 众宫女:..... 太监:..... 余钱钱:去他的默默无闻安静如鸡,她就是要所有人知道,自个是个靠山很肥,有后门可以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