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内功疗伤啊。
这不是需要脱衣服裸身相对吗?
看看这周围多少电灯泡,大约他们还没摁那个批过,楚飞云是不好意思了。
可是另外两个巨大人形电灯泡,一点避嫌自觉都没有,反而目光灼灼地盯着楚飞云。
阮辞不知道他们进度,这是吃醋呢?还是单纯好奇呢?
在楚飞云拒绝的时刻,厉时歌已拽起他胳膊强行输送内力。
楚飞云凝神对抗。
两人身上隐隐冒出白烟。
阮辞:“哇,这个内功真是酷炫,真的跟泡温泉一样啊。”
他看不懂,这两人如果继续比拼下去,马车都要炸了。
最终还是幽燕池出手阻止。
厉时歌:“楚将军武艺高强佩服,佩服。”
楚飞云:“魏王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佩服。”
似乎英雄惜英雄的样子。
阮辞琢磨着,也许他该自己去坐另一辆马车。
可是他又好想看戏哦。
一路急行,很快到了凉州相邻的州府。
是扎营造饭的时间了。
阮辞下车透气,回头还叮嘱楚飞云,千万不要下车受凉。
楚飞云哼哼唧唧地应了,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宁无霜陪阮辞散步,指点他看远处州府凋敝的城门:“如今战事已定,等开了春,会有许多南来北往的商贾经过。”
“这里会繁荣起来。”
阮辞点头,没有杀戮,百姓安居乐业,他也很高兴。
远处城门忽然大开,一大群人纵马朝这边行来。
走到营帐面前,又被拦住。
当先一人高喊道:“雍州太守率百姓前来拜见太子殿下,感谢太子殿下铲除北蛮。”
宁无霜让他们进来了。
阮辞摆出一副睿智储君的摸样接见这群雍州代表。
这些代表们涕泪横飞地阐述对太子的崇拜之情,纷纷献上大礼。
雍州太守献出一樽精致的翡翠石笋。
有富豪献出黄金五千两。
有丁忧官僚献出祖传名画。
……
一中午时间,阮辞收了一大堆礼。
宁无霜在旁亲自为他一一记录。
待这群人走了,阮辞有点忐忑地问:“太傅,为什么他们不送礼给你,或是幽相,魏王,楚将军,偏偏送给我呢?”
宁无霜:“你是太子,自然献礼于你。”
“若送予臣子,便是贿赂了。”
“哦。”
下午,阮辞困了,在另一辆马车睡午觉,不想看他们四个男人一台戏。
晚上扎营,又是另一处州府。
这边的太守早早的就在路上等着,见着阮辞热泪盈眶,带着众位百姓代表献了一堆宝之后,又引荐自己年方二十,生得高大俊秀的儿子。
阮辞:“果然虎父无犬子,令郎才貌双全,孤看着甚是欢喜。”
他觉得夸一个有儿子的大叔,最好的方式就是夸他儿子。
他从中午收的礼里面翻翻拣拣,让太监头子拿出一枚玉佩赐予这位公子。
那年轻公子接了玉佩,朝他眨了好几下眼睛。
宁无霜在旁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阮辞赶紧道:“行了,孤也想睡觉了,别弄什么筵席,累得慌。”
那太守忙带人退下了。
这地方受战争影响小,比凉州繁华些。
他们住在一处条件极好的客栈,还有温泉池子。
阮辞撇开所有人,自己泡了半天澡,穿着浴袍舒舒服服地回到自己房间。
掀开帘子,上面赫然躺着一个没穿衣服,通身白白净净的大男人!
正是那太守之子,还侧过头来,朝他妩媚一笑。
阮辞被雷地外焦里嫩,怒吼:“来啊,有刺客!”
一时间厉时歌破墙而入,楚飞云破窗而入。
幽燕池从梁上跳下来。
宁无霜踹门进来。
阮辞被四个人包围着,顿时很有安全感,说话底气也足了。
那太守之子跪在地上,妖妖娆娆地说:“我被太子殿下看了身子,便是殿下的人了。”
阮辞:“……”
宁无霜一挥袖:“叉出去。”
立刻有士兵把那公子拉下去。
阮辞惊魂未定,抚着心口道。
“怎么来的时候安安静静,回去的时候这些地方官整这么多幺蛾子?”
楚飞云笑:“我的小殿下,现在你威望正隆,是民心所向。”
宁无霜柔声道:“因为你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了。”
阮辞:“……”
所以,这就是一个成功太子该享有的待遇吗?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