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雅皱眉:“不治病怎么能好,扎针!”
薛章晴打了个喷嚏:“不!我好了真的!叔父我好了!”
薛博雅见她醒了过来,虽然脸色有点憔悴,但是精神头还不错,放下心来。
然后一皱眉:“让你遇到点事就闹自杀,扎针!”
薛章晴吸了吸鼻子,欲哭无泪:“我没自杀啊!他们大冬天的跑去游河,在大船上忽悠我嫁人,我说不过她们,一着急就……跳河。”
薛博雅:“???”
薛章晴仰天长叹:“我都看到你手下的小船了,我想跳下去游过去来着,哪知道我一下去,后面人就大喊‘大小姐跳河了’,然后他们就一窝蜂往河里跳……你的人也往河里跳,这黑灯瞎火的,满河都是人,他们抓瞎的乱找,我往哪儿游都是人,冻晕了!”
薛博雅:“……”
周小贺:“……”
不好意思,她还在沙雕开车文里。
大夫们面面相觑,然后道:“大小姐已经没事了,不必扎针了,我等回去开点驱寒的就好了。”
薛博雅疲惫的挥手:“走走走……”
他这才注意道周元澈,吓了一大跳:“你这……穿的是什么!”
周元澈笑了:“这大晚上的,我这不是怕惊了你家人么,就让他们从雪梅园找了一身你的衣服。”
薛博雅:“……”
薛章晴原先就听说过周小贺,冲她打了个招呼:“嘿嘿……我今天有点倒霉。”
她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叔父说给她找了个伴一起过年,她还挺激动的呢,把自己好东西都找出来,想交个新朋友,结果就……
周小贺打了个喷嚏:“都挺倒霉,今天天挺冷的。”
薛章晴轻快的笑了,发现了站在一旁的周元澈,他还抱着个孩子!那小胖墩还睡着了,有点惊讶:“唉,你为什么抱着个孩子?”
周元澈欲哭无泪:“……一放下他就醒,醒了就哭!”
薛章晴惊悚的看了他一眼,内心觉得十分同情。
薛博雅一肚子火气,看着他们三个,也没脾气了,吩咐万寿园的侍从:“还不快去加火盆,长眼睛干什么吃的!”
话音一落,就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你一年不回来几次,回来就在我这里耍威风了!”
姜老夫人带着几个人浩浩荡荡进来了,她约摸四十多岁的年纪,不算老,但是头饰繁重,人也生的威严刻薄,瞧着就不好惹。
她进来一见周小贺,瞬间脸就黑了:“这就是你认的那个闺女?”
薛博雅淡淡道:“只是觉得有些像罢了,母亲不必大惊小怪。”
姜老夫人看他这冷淡的样子,气的脸都抽搐了:“不必大惊小怪?你又把这些不干不净的人往家里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周小贺:“……”大妈,精准草,莫cure!行吗?
周元澈激动:“老夫人,你怎么乱骂人!”
姜老夫人一看周元澈:“你是谁家的孩子,长辈说话乱擦嘴。”
周元澈:“……”
薛博雅咬牙:“母亲,请适可而止吧。”
姜老夫人叫他那厌恶的脸色气的颤抖:“适可而止?你让我适可而止?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么,皇帝就相王这么一个弟弟,能不疼么,把章晴嫁过去,一来讨好了太妃,二来皇帝也知道你的忠心。”
周元澈:“???”
周小贺:“……”
薛博雅冷冷道:“母亲想多了,皇帝不是那种人。”
老夫人骂道:“你懂什么,帝王心术,皇帝跟相王是不是同母生的,但你对相王恭敬,就是对皇家恭敬,你赔一个侄女,皇帝才会越来越信任你。”
周元澈:“……”风评被害!
薛博雅疲惫了,他懒得说话了,坐下喝茶,周小贺也疲惫了,她也做下喝茶。
心里还有点可怜姜老夫人,她有一肚子的宅斗夺嫡技巧,可惜这是个沙雕剧本。
周元澈抱孩子抱得手酸了,坐下歇歇。
姜老夫人见竟然没人理她了,开始无差别攻击:“章晴也及笄了,一个外男怎么能随便进来房里,这是哪家的子弟,什么家教!章晴不要脸面是她事,没得叫我们薛家其他姑娘的清白都被毁了。”
周元澈:“!!!”他这不是会医术过来看看么!
薛博雅冷冷的横了一眼老夫人:“滚出去。”
姜老夫人气的爆炸,抓了一一只杯子往地上一扔,尖声道:“好啊,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
太子被这一声吓得一机灵,哼唧几声,在周元澈的怀里开始挣动……
周元澈猛抬头瞪向姜老夫人:“你死了!你死了!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