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千里笑了,笑的光风霁月:
“不管是不是被人利用,只要我们问心无愧,不后悔,就足够了。”
天元道:
“嗯,问心无愧,决不后悔!”
令狐千里道:
“以后,我会把我们的事也编成故事,编的和古代那些游侠一样精彩。”
天元又道: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江城之事是个饵,那龙哥和金燕子呢?他们是哪一方的?”
令狐千里道:
“现在看来,这两个人是刀头上舔蜜,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他们哪一派也不是,黑了王家的钱跑了。”
天元道:
“在并州就让他跑了,太守当了替死鬼,他们两个还黑了太守的钱。这次又是如此,这两个人,就能一直逍遥法外?”
令狐千里笑道: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咱们先抓大鱼,这些小虾米,迟早是跑不了的。”
说话间,已到了赵姨娘家。宅中灯火稀疏,里面已没有了宾客。
二人进到里面,家俱摆设依旧,只是空无一人。天元叹道:
“这才几个月光景,怎么就人去楼空了呢?往日的繁华呢?”
令狐千里道:
“世事大抵如此。荣华富贵,多是黄粱一梦。”
就听内间有人笑道:
“两位好雅致,还记得这间旧舍,就请到里面喝一杯吧。”
声音妩媚,似是个女子,又有些熟悉。
二人对望一眼,进内室一看,竟是并州王如意王大小姐。
天元吃了一惊:
“怎么是你?”
王大小姐笑道:
“为何不能是我?”
天元道:
“这不是赵姨娘的宅子吗?她的那些朋友呢?”
王大小姐道:
“原来是她的宅子。不过,她已经卖给我了。至于她的那些朋友,早就散了。”
令狐千里道:
“听说赵姨娘也算是京城的一号人物,许多江湖人士都以与她同饮为荣,怎么说散就散了。”
王大小姐笑道:
“姨娘毕竟是姨娘,何况,她这个姨娘没名没份,只是江湖人士这么叫。她背后的男人离京还乡了,谁还拿她当回事儿呢。她倒也知趣,卖了宅子下乡隐居了。”
令狐千里道:
“你是这里的新主人?”
王大小姐笑道:
“令狐公子果然聪明。”
令狐千里道:
“这里原来宾客如云,热闹非凡,你不想恢复昔日的盛况吗?”
王大小姐道:
“这里落寞的那天,就有新的地方兴起了。至于这里吗,我准备收拾一下,就住在这儿了。”
天元道:
“新的地方?在哪儿?能引荐我们过去吗?”
王大小姐道:
“在李姐姐的宅子里。”
天元道:
“李姐姐?这名字好怪。”
王大小姐道:
“你还是那么可爱。这自然不是名字,是江湖人对她的贺号。”
天元挠挠头:
“你能带我们过去吗?我想去打听点事。”
王大小姐笑道:
“是问凤仙姑娘中毒之事吗?你对她倒挺上心。”
天元有点脸红:
“原来你都知道了。”
王大小姐不再逗他,说道:
“明天晚上,我派人去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