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确实是我的马车撞到姑娘,可否有幸知道姑娘的名字。”阎泽在此拱手施了一礼。
“小女子穆素清,不知公子?”
“李公子!”阎泽并没把名字全部说出来,这种时候他希望,穆素清记住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名字。
“看来公子的名字不便透露。”
“确实,因为……”
还没来得及解释的阎泽被突然返回的平安拽了拽胳膊。
“怎么了?”
平安一脸羞愧的低着头,手里拿着两颗包装好的糖果:“公子……糖果太贵了,只够买……买两颗的……”
“嗯?太贵?多钱一颗?”
“一两银子一颗……”此时平安的头低的更深了。
阎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一两银子一颗?先不说这糖贵不贵,现在他竟然穷到连十辆银子都没有的地步了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看来金莱阁得早点开业赚钱了,不然很有可能下次出门连马车都没得座。
“哈哈哈,小姐,你看我就说他是个登徒浪子,你还不让我说,连十辆银子都没有,哈哈哈。”
“我们家公子出门从来不带银两,今天出门太急,我……我钱没带够!”平安红着脸有些恼怒的对着小胖丫头喊道。
“哎,平时听我家小姐说什么假富户,假员外,今天还第一次见到有假公子的。”
“你!”平安想上前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胖丫鬟,皇子也是她能诋毁的么。但是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犹豫着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好了,杏儿,两颗糖果也是李公子的心意。”穆素清朝着阎泽微微笑了一下,看的阎泽心神荡漾。
“李公子,时候不早,我们该走了。”施了常礼之后便带着小胖丫鬟匆忙走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看着平安手里的两颗包装好的糖果,再看看低着头的平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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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粗糙的木板地面应对着房梁上的蜘蛛网,纯檀木打造的家具上落满了灰尘。屋角处的地板隐约有些龟裂,上面因潮湿长满了层次不齐的棕黄色蘑菇。
妇人推开屋门,被呛的咳了一声。朱红色的裙衫长及曳地,发间一支九尾凤簪,映面若蓉。
“我一猜你不在立政殿,一定会是在东宫这里。”
“二郎。”
“丘介应该已经到了黔州,不知承乾有没有看你给他的那信。”
“啊!你都知道了?”
“丘介本就是我的近身侍卫,这种事他怎敢瞒我,只是你太过小心了,承乾虽做出那种事,但毕竟也是我的孩子。”
“这里很久没人打扫了,看着心乱。”文德皇后赶了赶空气中的灰尘:“既然二哥已经给承乾题了字,为何不署上落款。”
“这天下并不是朕的天下,始终要堵住朝堂上那些人的嘴。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做的东西竟然会这般好吃,以前竟没发现。”
“内侍回报的消息说这孩子性情大变。”
“希望是好兆头。”
湛蓝的天空,一眼望不到尽头,一只从远方飞来的白色鸽子停留在皇宫城墙上,侍卫从白鸽的腿上取下一小块卷在一起的兽皮,便匆匆赶往立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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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射在琐碎的云层中。淡淡微风拂过,有些凉,看来秋季也不远了。
阎泽看着桌上的锦囊,应茸盯着阎泽,而平安偷偷瞅着应茸,心里有些莫名的喜欢。
银制的香囊囊盖、囊身上下各为对称的半球,组合成圆球状,以子母口相扣合,严丝合缝,极其的绵密。香囊外壁分布均匀的牡丹花共12簇,一龙一凤狰狞而又安详在牡丹花上。
……
自你被贬黔州,我就一直在担心,说你得了失心疯,我就想让太医前去给你医治,只奈你阿耶不许。但每次有人在朝堂提起你,你阿耶都会头疼,他这病也是从你那天大逆不道的作为后便有的,太医说这是心病,气的你阿耶杖责了他们。
你阿耶听说你做的东西很好,但他没尝过,想着你以前也并不会这些,没想到这一番的事情过后,你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你阿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国事越来越多,休息就少了很多,有几次鸡鸣还见你阿耶在批阅奏章。
以前总盼你能早些日子接过你阿耶身上的重担,成为一代明主,不过现在你能留着性命已是万好。没了宫内的约束,只要你能活的自由开心便是最好的,望儿无忧。
阿娘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