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心弦(1 / 2)和刻薄学神校草同桌后首页

“绣……绣就绣呗。”夏星遥翻来覆去地看熊猫幼崽身上的毛毛,“哪里绣了?”

吴辙给他指了肚子上一块地方。

夏星遥拎起那个大的玩偶,福至心灵问:“这大的,不会绣了我名字吧?”

吴辙:“那不然呢?”

夏星遥:“……”

今夜,夏星遥枕在绣着吴辙名字的玩偶上入睡,一夜无梦。

*

景州中学作为全省最好的几所学校之一,一向课余活动非常丰富,譬如艺术节这一活动,每一年都会举办。

高一的时候艺术节主要是全班大合唱,12.9合唱比赛,高二的时候形式更加多样,除了大合唱以外,三人以上十人以下的团体表演节目都可以出。

文艺委员明乐雅在讲台上吼了一嗓子:“大家!有什么才艺没有?!”

一班众人彼此都熟悉,立刻推举出几个人来,譬如军训跳街舞跳得裤|裆开裂的于舟舟,对着教官唱情歌串烧的老情歌王子KTV麦霸张洵。

于舟舟非常愤慨地捂紧了裤|裆,红着脸说:“你们什么意思,想让我上去撕破裤|裆?”

周围同学一阵哄笑。

情歌王张洵自然是必要参加表演。张洵站起来,想了想,提议说:“我知道我们班有好几个同学会吉他架子鼓之类的,感觉因为要三个人以上的表演,组个乐队五个人刚好。”

乐队?

听起来蛮酷的。

立刻有人自告奋勇地举手了:“我学过架子鼓。”

“吉他我会。”江乐池手举得高高的,但很快旁边的人就戳穿他:“你只会弹12345,别丢人了。”

江乐池:“放屁,我会弹4536251,懂不懂啊你。”

明乐雅撑着讲台,感觉这个主意蛮不错的。她自己会弹钢琴,四舍五入岂不是就是键盘手?现在键盘鼓和主唱都有了,岂不是只差——吉他和贝斯?

而贝斯又可以随便扯一个人上台装装样子反正大家也听不出来(开玩笑的),那四舍五入,这乐队岂不是已经组建完成了?

完美!

明乐雅鼓掌了:“有会吉他和贝斯的吗?”

夏星遥缓缓地从物理试卷上抬起头来,不防和旁边的吴辙对视了一眼。

吴辙的眼神在问:“你会?”

夏星遥:“怎么,我会,不行吗?”

吴辙:“……不信。”

夏星遥:“那我还真会!”

他举起手来。

会吉他的男生有好几个,明乐雅感觉到大功已经告成一半了,赶紧走下来一个一个询问有没有兴趣参加表演。

结果有两个男生会弹只是会弹几首表白情歌,专门学来准备以后追女孩用的;还剩两个,一个是夏星遥,一个是齐瑞星。

后座,齐瑞星看了眼夏星遥,立刻跟明乐雅说:“雅姐,如果是我和夏总的话,我肯定要选夏总。”

夏星遥:“……”

旁边男生哈哈笑起来:“靠,齐瑞星,你好Gay。”

齐瑞星大声咧咧:“怎么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明乐雅一路走过来,只剩了夏星遥一个候选人。夏星遥没想到自己举一下手,居然就成了乐队成员,不由地感慨这稍微有些草率。

还剩最后一位贝斯手没有人选。

贝斯这一乐器在乐队里通常承担低音声部的作用,大部分人对低音不敏感,导致贝斯手受不到关注,没什么人愿意去学。

由于只是校园艺术节表演,没有贝斯手问题不算很大,临时再找个吉他手学一下贝斯凑凑数就完事了,明乐雅正准备开心地宣布乐队组建完成的时候,吴辙突然喊住她:“雅姐。”

“怎么了?”

“缺贝斯吗?”

“……你会?”明乐雅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毕竟吴辙从来没在艺术表演这方面展现过什么特别之处。

吴辙沉重地点头:“本来不想说的。”

“……”

你什么语气啊?

下课之后,夏星遥忍不住问吴辙:“辙哥,贝斯你都会?”

吴辙沉默了一阵,不得已解释:“之前不是尤克里里流行吗,我买尤克里里买成了贝斯。……就学了。”

靠。

夏星遥服了。

班上的乐队组建完成。主唱张洵,自带手风琴演奏;键盘明乐雅,钢琴十级,练练就能当键盘;架子鼓徐玮明,从小练习;吉他夏星遥。

夏星遥的吉他其实是初三的暑假学的。那个暑假他在外公住的海边城市住了整整两个月,那里海边天天有露天表演的乐队,他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一支从北京来的乐队,几个二十来岁的大哥哥。吉他就是他们教的。

在学吉他之前,他有一些小提琴基础,虽然帮助不算特别大,但储备了一定乐理知识,上手入门还算容易。

至于贝斯吴辙。

吴辙到底会不会贝斯啊?感觉很难让人信任。

一个人能把尤克里里买成贝斯,这也太不靠谱了。

明乐雅特意奏请尹从清准许他们几个准备艺术节表演的同学晚自习的时候去艺术楼排练。第一次排练其实大家主要是讨论一下表演的曲目,计划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练习。

夏星遥和吴辙推推搡搡地下楼,夏星遥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吴辙你告诉我,为什么买尤克里里会买成贝斯啊?”

吴辙就很委屈:“我怎么知道?乐器行老板还让我买音箱,我也买了一个。我当时想,怎么别人的尤克里里都不需要音箱,随便就能弹,为什么我的这么大一个,还要音箱才能出声,是不是买到假货了。怎么和别人的长得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谐啊?!

走在前面的张洵回过头来:“辙神,你怎么跟我想象中不一样啊。”

吴辙:“……”

吴辙收回委屈的表情,没有情绪地说:“只能说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