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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南织从L.Z交接离开。
叮当舍不得她,两人约好过段时间出来吃火锅。
了却L.Z这桩,她也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迎接周末——和曾璇以及不孝子的饭局。
当天。
南织取出曾璇送她的桃红色旗袍。
这件旗袍简直不菲,设计师是红极一时的Leo杨,上面绣着的白色小雏菊全是人工缝制,一针一线,精细精致。
至于旗袍的剪裁,完美展现了什么叫“玲珑有致”。
南织在家试穿好,仔细叠好放进袋子里,准备到了酒店再换。
她化了一个淡妆,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唯一稍显浓艳的是她的唇色,选的是带点儿细闪的蜜桃色,和旗袍很搭。
准备工作结束,南织给小橘子放好粮,出门。
“好啦,你不能出来。”她抛出去小玩偶,小橘子去追,“等我回家啊。”
关门转身,言湛正好也出门。
他今天穿了身黑色西服,笔挺高大,白色的衬衣解开两粒扣子,没有往日系领带时的严肃,多了几分不羁的性感。
南织愣愣地欣赏三秒。
现在,她和L.Z已经没关系,心情坦荡不少,就像真正的邻居一样,她打了个招呼,去按电梯。
言湛没反应,眼皮都没抬,也过去等电梯。
两人一言不发地等了会儿,又一言不发地坐电梯,基本上形同陌路……
陈叶安主动请缨做司机。
见人出来,她打开窗户吹了口哨:“美女,这边。”
“……”
陈哥你还能再哥点儿吗?
言湛远远地撇了一眼,皱起眉头。
但他的注意力全在南织身上,以至于看到陈叶安也没在意,否则,他会立刻认出这就是曾经的“大灰狼”。
南织先到袁西那里取蛋糕。
到早了,她和陈叶安坐在老地方等候。
“不知道你这未婚夫长什么样啊。”陈叶安好奇道,“你说会不会是个高富帅?要是的话,我看你就从了吧。”
南织喝口奶茶,摇头说:“我和他,不可能。”
他们俩是妥妥的“孽缘”,未见就两相厌。
南织常年生活在国外,国内的圈子却没有彻底断绝,“未婚夫”对于别人一提她就翻脸不认人的事,无数次传进她的耳朵里。
久了,那些人给言家面子,却不会给她面子。
背地里都说她想麻雀变凤凰,飞上高枝。更有人恶意太甚,说她外公没了,她外婆想借着把她塞进言家,好延续南家昔日的光辉。
开玩笑!
他们南家现在依旧很光辉好么。
陈叶安动动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宝贝,话别说的太早哦。万一呢?”
“没有万一。”南织重申,“我和他,不可能。”
*
“不可能。”
曾璇翻个白眼,她不就是想再渗透渗透吗?至于嘛,反应这么大。
小心打脸!!!
“行啊行啊,就当妹妹吧。”曾璇摆手道,“我也懒得因为这个总和你斗智斗勇。你以后多关照芒芒就行。”
言湛点头。
曾璇掏出镜子摆弄头发,想起什么,又说:“对了,芒芒现在改名,不叫唐兮了。你待会儿别叫错了。”
言湛想问那叫什么?
可曾璇忽然又啪地合上镜子,神情愤怒,“想起那个姓唐的,我就来气!芒芒早就该随母姓了。姓唐的根本就不配做芒芒的爸爸!婚内出.轨,千刀万剐!”
关于未婚妻的身世,言湛略有耳闻。
大约是父亲出轨,母亲带着女儿前往美国,之后父亲又和出轨对象重组家庭,原配夫妻老死不相往来的俗套现实。
“既然改姓,就是和过去告别。”言湛说,“你不要多提。”
曾璇瞪他,不悦道:“你以为我傻啊?我也就是和你说说。芒芒真是命苦!摊上个这么个杀千刀的爹,对她不闻不问。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烂人,芒芒什么是都自己来。”
她说的有点儿渴,喝了几口茶,又说:“要不是外婆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芒芒早就回来了,回国前还病了。你知道多严重吗?”
“不知道。”
“……你闭嘴,不用回答。”
她继续道:“严重到要噤声!脸上还因为药物过敏起了大片的红斑。给孩子一直憋在公寓里,孤零零的。后来开了个什么party,又莫名其妙被人给弄进派出所。哎,公寓里的人全说她坏话,她只好搬走。”
“……”
言湛觉得这故事走向的前半段怎么有点儿熟呢。
“你说那个给她送派出所里的人,是不是有病?”曾璇气道,“嫌吵,你过去提醒啊。也不了解一下就报警,人家姑娘怎么做人?”
“这件事……”
“你别说话。”曾璇打断倒霉孩子,“要是让我知道这个神经病是谁,我一定帮芒芒出口气。”
“……”
“行了。该说我我都说了,你待会儿拿出哥哥的样子,别冷冰冰的跟个冰雕似的。”
话音一落,雅间外响起敲门声。
侍者推开木门,恭敬道:“这里就是竹画。您里面请。”
南织道谢,进入。
她身穿修身桃红色旗袍,曲线玲珑,白皙的皮肤几乎能反光,精致的五官更是堪比芭比娃娃。
“璇姨,好久不见。”
女孩巧笑嫣然,甜甜道。